,手里拿了本书,低着头认真看,对周身的环境漠不关心,好像拿了个玻璃罩子把他一个人罩住了。
宫小白跳上床,跪坐在床尾叫他,“老公。”
没人搭理她。
“宫邪?”
不答。
“宫首长?”
不答。
“总裁大大?”
还是沉默。
宫小白两个膝盖跪着前行,爬到了宫邪身边,无赖一般蹭到他怀里,“你说话不算话,你答应我不生气的。”
宫邪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我说了让你问问题,没说不生气。”
宫小白仔细回想,好像是这样。
她拿掉他手里用作掩饰的书,豪气地甩到一边,动作粗鲁,眼神却是柔和的,像床头柜上的暖色调灯光。
她靠在他怀里,不顾自己的头发还湿着会把他的睡袍打湿,“你都不知道,我整晚都像踩在棉花上,感觉在做梦,刚才看着那条裙子的时候我还在想,自己到底有没有穿过它。我没骗你,就觉得这一切都特别不真实。没听清你的话也情有可原吧。”
宫邪最受不了宫小白认真起来的样子,她一旦认真起来,说的话就是戳他心窝子。
就像此刻,他的心就被她牢牢攥在手里,跟着她的情绪走。
良久,两人的呼吸都清浅了,宫小白仰头,只能看见他线条硬挺的下巴,脑袋再往后仰一点,才看到他的脸色,他的眼神。
“你怎么不说话?”
宫邪挑起眉毛,脸色已经不像刚刚那样严肃,“你想听我说什么?”
“我想听……”宫小白笑起来,凑到他耳边说悄悄话。
宫邪哼笑了一声,她仍然执着于想听他单膝下跪的时候说的话。
见他不气了,宫小白捏着他的耳朵晃了晃,“反正是说给我听的话,再说一遍怎么了,这里又没有别的人。”
宫邪敛目,凝视着的双眸。他从她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缩小的影子,脸色有点不自然。恰恰相反,宫小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满脸期待的自己。
等了许久,宫小白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住了,终于等来他微启的薄唇,“我爱你,余生都愿意与你共度。”
随着啪地一声,房间里的灯灭了,一片漆黑,只有落地窗外的白雪映出淡淡的光。
宫小白后知后觉,他……这是害羞了吗?不想让她看到他极度不自然的脸色,所以直接把灯关掉了。
“宫邪?”半晌,她低笑着唤。
宫邪抱起她塞进被子里,自己躺了下去,装作没听到她唤他的名字。
他喘了口气,迟早要被这丫头折磨死。
黑暗中,宫小白在笑,咯咯咯的声音,清脆甜美,“老公,我还没有吹头发诶,你就把灯关了。”
她的头发长,光用毛巾擦一擦不管用,必须要用吹风机吹干。
没人回应,宫小白就推了推他的胳膊。
宫邪长臂一伸,打开了床头灯,顺便翻身背对着宫小白。
她根本没打算吹头发,从床上爬起来压着他半边身子,嘴巴亲了下他的面颊,“我也爱你。”
“宫小白,去吹头发。”宫邪命令她,语气一点都不强硬。
宫小白像只八爪鱼一样抱着他,从他身上翻过去,想要跟他面对面睡觉。然而她没发现宫邪本就挨着床边睡,她翻过去直接就掉在了地上。
砰一声。
有了地毯的缓冲,还是摔疼了。
她皱着眉从地上爬起来,欲哭无泪。
宫邪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