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跳下来,哪里像个腿脚不便的残疾人。

    宫邪想要阻止她跳床的动作都没能来得及。

    她单腿在病房蹦来蹦去,蹦到储物柜前,拉开柜门,从里面扯出一个登山包。

    然后抱着包跳回了病床。

    坐在床上,她把包放在腿上,在里面翻找,终于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

    一件白衬衫。

    “当当当当!你有衣服穿了。”她伸手递给他,“将就一下,当睡衣穿吧。”

    他的衬衫质地精良,触手柔软舒适,当睡衣穿一点问题都没有。

    宫邪看着她,不言不语,也不接过来。

    “怎么了?你嫌弃啊。”

    “不是。”

    “那是怎么了?”

    他不作声,宫小白就这么盯着她,从上身扫视到下身……

    宫小白眼睛眯了眯,捧着肚子笑了起来,越笑越收不住,倒在了病床上,“原来,你别扭是因为没有内裤穿,哈哈。”

    她要笑死了。

    “宫小白!”宫邪原本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上多了层薄怒。

    宫小白不顾他威胁的语气,翻身侧躺着,笑得太厉害以至于脸蛋染了红晕,眼睛里都是星星点点的水光。

    他们没在一起前,她在他面前说话就没什么顾忌,结婚后更是这样,没脸没皮也不怕臊,想着他是自己人,她是什么样他一直清楚,不能再清楚了!

    衬衫被她翻来滚去弄得一团皱,“宫爷,特殊情况你就将就一下嘛。就当这是在出任务了。昂?”

    她很早之前就明白,他在特训营里是不在乎周身条件的硬汉,可以追踪逃犯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可以闯进任何肮脏泥泞的地方,只为了完成任务。回到帝京,他就是真正的贵公子,吃穿讲究。

    所以她才说让他当作是在出任务。

    见他迟迟不动,宫小白给他出主意,“要不,你围着我的小浴巾?”

    宫邪走到床边,一抬手,摁灭了墙壁上的开关,病房里陷入了黑暗。

    手中的白衬衫被人抽走了,脚步声逐渐远去,朝着卫生间的方向。

    宫小白捂着嘴巴笑不停,真是别扭的男人。

    又有点可爱。

    仰躺在床上,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耳边却传来清晰的水声,告诉她那里有人存在。

    她捏捏自己日渐圆润的脸蛋,怎么说呢,感觉像在做梦。

    她以为他们会一个月见不到面,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出现在她面前,不是梦是什么?叮当猫都没这么快变出东西。

    惊喜之余,又有些感动。

    他永远都是这样,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

    胡思乱想地,她的脑子一点点混沌,迷迷糊糊忍不住要睡着了,才听见咔嗒一声,门打开了。

    湿热的气息涌出来。

    她感觉到有人靠近,勉强打起精神再往边上挪了一点。

    她最近都睡得很早,偶尔一次打破正常作息就有些扛不住,困到了极点。

    “宫小白?”他以为她睡着了。

    “唔……”

    宫邪听到回应,揭开被子躺了下去,床果然很小,他躺下去才真正体会到,身体靠近边缘,恐怕一翻身就能掉下去。

    她睡觉一向不老实……

    他担心她睡到半夜直接从床上滚下去,这种情况不是没发生。

    宫邪无声叹息了一声,捞过她的小身子,让她紧紧贴着他,半边身体叠在他身上。

    小心避开她受伤的地方,他的手揽在她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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