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可以想象,待到来年樱花盛开,满数樱粉,风吹过,伴随着落英缤纷,那该是怎样美丽的画面。
宫小白忽然问,“天龙居里能种樱花吗?”
宫邪沉吟片刻,似乎在想家里有没有种过这种树,他对这些东西从没留意过,“以前应该没种过,不清楚。你喜欢的话,等回去可以让花农试试。”
宫小白立刻眉开眼笑,“好啊。”
他们路过教学楼,宫小白拉着他偷偷在后门观望,一个年近五十的妇人在讲台上讲述画画的技巧。
也不知是几个班一起上课,总共有一百多个人,集中坐在中间和后排,前面几排倒是空着。
宫邪强烈忍住想拉她离开的冲动,他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要像现在这样偷偷在门外听课,还是听这种美术课。
靠在墙壁上,宫小白喃喃道,“我还没有尝试过大学里上课是什么感觉呢,我们能进去听节课吗?”
她委屈起来的模样比家里那个小面团还惹人怜爱。
看着她小猫般可怜兮兮的样子,宫邪心软了,无法拒绝她提出的任何要求。
更何况,她没经历过大学生活是因为跟他去了军营。
他像疯了似的,带她从后门进去,猫着腰坐在最后一排靠墙的角落位置。他发誓,过去的几十年里他都没干过这么疯狂幼稚的事。
大家都在按照老师的要求低头作画,没人注意到两个不速之客。
两人进来后才发现,没带本子也没带支笔,干巴巴地坐在椅子上,跟傻子一样。
互相对看一眼,宫小白憋不住笑了,连忙捂住嘴巴,怕引起老师学生们的注意。
不过坐在他们前面一排的学生还是听见了。
是两个女生,听到笑声后扭过头来,眼神古怪地看着他们。
如果记忆没出问题的话,班里好像没有两个这样的华人学生,也有可能是其他班的留学生过来旁听。
宫小白趁机厚脸皮地找她们借用纸笔。
外国小朋友果然热情,不仅借给她纸笔,还有一盒水彩,宫小白激动得连声道谢。
一张白纸铺在桌面,宫小白抬起头看前方大屏幕上的PPT,上面罗列出了画画的技巧。没有任何水彩画基础的某人大言不惭地说,“等着吧,我为你画一幅画像。”
宫邪不敢相信,“抽象派?”
宫小白:“也可能是抽风派。”
宫邪:“……”
宫小白手撑着下巴,侧着身子坐在椅子上,方便她观察身边这个男人。她装模作样地学其他同学,举着铅笔在他面前比划。
冷静地吩咐男人,“头往后仰一点,你离我太近我不好测比例。”
说的都是些什么?
尽管宫邪听不懂,还是照她的话做,身子往后仰。
宫小白比划了一会儿,下笔在纸上画起来。
白纸下面没有垫纸板,笔尖接触桌面,发出沙沙的声音,听起来像那么一回事。宫邪凑近了看,她却一巴掌盖在他脸上,捂住他的眼睛,化身刁蛮女友,“现在不许看,等我画完了再给你看!”
宫邪:“……”
见他不反抗,宫小白拿下手,按在纸上,低头专心作画,甚至不用再多看他一眼,仿佛关于他面部的细节部分都记在心里。
老师只给了学生二十几分钟的时间。
宫小白不按老师说的节奏来,慢慢地画完了线稿,再把水彩挤到盘子里。她没学过调色,自己瞎弄一通,调出自己想象中的颜色。
宫邪安静地坐着,无聊到拿起她的手机翻看这几天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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