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一番话。

    说完,她心里长叹一口气,跟长辈说话比当年背诵文言文还吃力。

    要按照她平时的说话方式,那肯定是——卧槽,别介啊,小事儿一桩!老子都没放在心上,你就别bb了。

    她肯定不能跟顾琴这么说话……

    “切!”周飞嗤了一声,不屑一顾,低低地说了声,“装逼。”

    “小飞!”顾琴冷了脸,语气难得的严肃,恨不得再打他一巴掌。

    丈夫的女儿听话懂事、知礼得体,还在军队里工作,受人敬仰。反观她的孩子,像个地痞流氓,说话流里流气她暂时不跟他算账了,可他居然拎着酒瓶子到婚礼闹事。

    如果不是姚琪及时制止了,她想象不到后果。也许,她的新婚丈夫此刻就躺在医院里,而他也要受到惩罚。

    想到这些,顾琴的态度强硬起来,推了下儿子的肩膀,“跟你姐姐,还有姚叔叔道歉!”

    姚琪和周飞作为二婚夫妻双方的子女,因为不熟悉的缘故,并没有改口称呼“妈妈”,“爸爸”。

    “谁要跟他们道歉?”周飞从兜里掏出银色的打火机,无赖一般仰靠在沙发上,把玩着打火机。

    盖子被他盖上又打开,打开又盖上,客厅里响起有规律的金属碰撞声。

    姚琪看了他一眼,要不是念着他是顾阿姨的儿子,就他这个作态,她分分钟凑得他跪地求饶。

    姚军拍拍顾琴手背,眼神示意她不要逼着孩子了,“他这个年纪就是叛逆,你越说他越是反感。算了吧。”

    周飞抖了抖腿,睨了他一眼,“惺惺作态。”

    “小飞!”

    “嘿,我说你小子,找打呢!”

    顾琴和姚琪的声音一前一后响起。

    姚琪看着自己老爸,满脸的不理解,这小子都欺负到他头上了,他还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管教学生时的严厉去哪里了?

    转念一想,自己以前那么能混,他都忍了,可见他对家人的忍耐力非同一般。

    姚军没去管周飞的冷嘲热讽,抬眸看着姚琪,跟她简单说了下顾琴的状况,以及两人之间的事情。

    顾琴的丈夫在周飞十岁时就去世了,死于车祸,肇事者赔了几百万。顾琴用赔偿的钱买了套小房子,还余下一些,做了笔小生意。

    母子俩这些年来一直相依为命。

    周飞上初中成绩还在中上游,自从读了高中,跟一帮外校的不良少年混在一起,成天打架斗殴,在学校里被通报批评了好几次。

    姚军恰好是年级办主任,每次被叫家长都是顾琴过来,两人一来二去熟悉了,先开始聊的话题就是围绕着孩子的教育,后来了解了彼此的经历,有了感同身受的情绪,慢慢就在一起了。

    姚军对周飞的事情颇上心,他总想着这孩子初中成绩不错,而且是正儿八经靠实力考进明德一高,好好教育肯定会走上正道。

    姚琪以前比他还令人头疼,不是说转性就转了吗?他有信心教育好他。

    听完整个故事,姚琪踢了踢周飞的脚,“诶,我搞不懂,你到底为什么针对我爸?还差点要杀了他。他娶了你妈妈,给了你一个家,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少年鼻孔里出气,哼了一声。

    姚琪嗤笑,翘起二郎腿,“哦,我想起来了,你刚才说这房子是拿你爸爸的钱买的。怎么,你小小年纪就开始盘算家产的事儿了?那我告诉你,这房子是我爸和顾阿姨一起买的,是他们二老以后颐养天年的房子。放心,我不会要你的房子,你结婚生子了要想住在这里就住,不住就自己赚钱出去买房。闹婚礼?亏你想的出来,九年义务教育就教会你做这些是吧?”

    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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