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长辈们相信他们是真的走到了一起,而不是过家家。

    “司先生”,“宋小姐”这类的称呼要不得。

    司羽说,“可以。”

    值得庆祝,两人趁着跳舞的机会,在称谓上达成一致。

    舞曲变换,其他的宾客滑入舞池。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退到了一边,同时端起了杯香槟,碰了一下,为默契干杯!

    ——

    宴会是十点结束。

    宫小白担心会有记者围堵,跟司羽说了声,提前一个小时离场。

    正月里的夜晚寒气逼人,走出温暖如春的宴会厅便有些捱不住冷。为了不抢走今晚女主角的风头,宫小白特意挑了条短款的藕粉色礼服。

    羽绒服从头裹到脚,她还是觉得冷。

    风从下面往上钻,小腿都是冰凉,牙齿冷得打颤。

    宫邪打横将她抱起来,“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喂。”宫小白小小地呼了一声,手臂及时勾住他脖子。她扭头往后面看了眼,大家都在里面享受美酒佳肴,没人出来挨冻,稍稍放了心。

    两人来得较晚,停车的地方距离宴会厅门口有点远。门口的大道上堵着车,司机没办法将车开过来,他们只能步行过去。

    宫邪稳稳抱住她,手臂裹紧她腿弯,不让风往里钻,低声问,“还冷吗?”

    她心里滚了沸水一般,哪里还会感到冷。

    “不冷。”她抬眸,借着橙黄的路灯看他的脸。

    他漆黑的眼眸一片柔和,像玉石般光华内敛。

    他们一步步远离璀璨如月的宴会厅,走在寒冷的街头,竟有种油然而生的感动,好想浪迹天涯啊。

    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脸贴在他微凉的大衣料子上。

    “如果没有我,你会像司羽一样,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吗?”

    宫邪脚步一顿。

    过年那天晚上,司羽问过一模一样的问题。

    他当时回答得很敷衍,说这世上没有如果。

    如果问这话的对象是她,他愿意说实话,“会吧。”

    没有遇到宫小白,他到了年龄家里肯定会催婚,当初老爷子让他回帝京,多半也是这个原因。他是家里的独生子,压力比司羽要大。

    所幸,老天宽待他。

    在他回帝京的当天赐给他一个姑娘。

    宫小白捂捂他耳朵,皱着鼻头说,“是我拯救了你,你要对我好点。”

    “我对你不好?”

    “再好点!”

    “……行吧。”她说怎样就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