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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门外的人都被调走了,没人来救她。
剧烈的疼痛导致人站不稳,宫小白一下子歪倒,撞翻了椅子,趴在地上。
她感觉到了腹中孩子生命的流失,又是惊恐又是疼痛地咬住了下唇。
嘴唇被她咬得惨白。
景舟不知道她用了多大力气,他看到的就是这个女孩的额角迸起道道青筋,眼中惊痛到了极点。
她一只手紧紧地按住小腹,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保住孩子的命。另一只手,手心朝下,抠着地板,骨节绷得泛白,她需要借助手指的疼痛转移腹部传来的痛感。
“孩子,你别怕,阿娘会救你,阿娘一定会救你……”
她喃喃地说,匍匐着往门口爬,额头不断有汗珠冒出来。
在座负责试镜的几人,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其中一名女士甚至感同身受,想要冲过去帮她一把。
景舟的眼神也越来越炽热,他攥紧拳头,忍住喊“卡”的冲动,继续往下看。接下来“孩子流掉”的一段才是这场戏的高潮。
宫小白快爬到门边时,顿住了,是因为她感觉到了大片的鲜血涌出来,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她睁大眼睛,盯着一个点,双目空洞,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滑落。
捂住腹部的那只手,一点点收紧,将衣服抓得褶皱不堪。
她伏低身子,脸贴在地面,小兽般嘶哑的呜咽声从唇中溢出,“孩子……”
与乔菀然的歇斯底里不同,她这种将自己拼命压抑,压抑到地底的悲痛,最是抓人心脏。
给她的剧本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
宫小白趴地上平复了一会儿,站起来,别过脸去擦了擦眼泪。
总算知道乔菀然出来时为什么那个样子了,她也有点走不住来。为了更有代入感,她想象着自己怀孕了,是宫邪的孩子,那种失去的痛苦,无法承受。
旁边有人递了张纸巾,她接过来,胡乱擦了擦眼睛,转过身,抿着唇鞠躬道谢,“谢谢景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