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却没变,与宫小白一模一样的桃花眼,里面是怨毒,恨意,浓浓的,仿佛要把她烧尽。

    房间摇晃了起来,宫小白忍住眩晕想吐的感觉。

    经历过几次摇晃的感觉,她大概猜到了,她身处的这间屋子在船上。

    “你怎么不说话?不反抗一下吗?认命可不是你墨长辞会做的事情。”霍玫瑰冷笑一声。

    她忍着身体的难受,走到宫小白面前。

    过了一年多暗无天日的日子,她的身体很差,根本承受不住重力室里非正常的重力,走几步路,她的胸腔就像被挤压出血一样的难受。

    明知身体会承受疼痛,她也要亲眼看到墨长辞的下场。

    她一直这么执着。

    就像以前,她总是默默地躲在暗处看着墨长辞,看着她和那个男人说笑玩闹,看着那个男人不顾身份哄她开心。

    她就是嫉妒,就是恨她。

    一个出身卑贱的女人,凭什么拥有玲珑塔,凭什么?!

    宫小白浑身越发无力,索性往后靠在墙壁上,淡淡地看着她,仿佛在欣赏她此刻的丑态,眼睛里带着同情。

    “贱人,你凭什么同情我?”霍玫瑰看明白了她的眼神,一下子点燃了怒气,冲上去掐着她脖子,重复着问,“你凭什么同情我?啊?你母亲是卑贱的人,你也是!”

    想到什么,她一把扯开宫小白的衣服,露出她胸口的印记。

    霍玫瑰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怎么不叫凤皇救你?怎么不让他出来?”她扯着宫小白的头发,“墨长辞,你有什么好傲气的,没了凤皇,你什么都不是!”

    宫小白忍着痛,没在敌人面前露怯。

    宫邪说过,对敌最忌讳的是暴露自己的软弱,哪怕还有一口气在,你的眼神里都不能有怯意。

    “你不用说话刺激我。”宫小白的声音很平静,好似没被人掐着脖子、扯着头发,她的嘴角弯了弯,“我跟你说实话吧。”

    霍玫瑰下意识愣住,被她平淡轻松的语气震住,被她嘴角的微笑摄住,她忘了来之前的目的是要折磨她。

    宫小白眯了眯眼,她昏迷了太长时间,眼睛有些肿,一直睁着眼睛很不舒服。

    “你说的那些,我都不记得了。”

    在霍玫瑰提出质疑前,她继续补充,“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不记得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包括你,我也不记得。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你说的那些攻击的话语其实对我没什么用,反正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

    受到太大震惊的霍玫瑰抖了一下,往后退一步,跌坐在地上。

    费了很大力气才从地上爬起来。

    几秒钟,她恢复了冷静,“墨长辞,这是你的新花样吗?假装不认识我,好让我放过你,我告诉你,没门!”

    她冷冷看着她。

    太荒谬了,墨长辞说她不记得以前的事,不知道自己是谁,以为这是在拍电视剧吗?失忆剧情?

    宫小白给了她最后一击,“没错,我的确不记得了。以前假装跟你认识,其实是为了试探你,想从你口中套出关于我自己的事。感谢你说了很多,刚刚,还说了你是我姐姐这样关键性的提醒。”

    脑中响起凤皇的声音,他已经猜到了霍玫瑰的真实身份。

    宫小白愣了一瞬,笑得更欢乐,不像是身处险境的人,像恶作剧得逞的顽皮孩子,“你是墨长欣,我没说错吧。”

    她从一开始就在猜想自己跟霍玫瑰的关系,以为她是自己的仇敌,原来他们是姐妹,堂姐妹。

    墨长欣,墨长辞,对比真是鲜明。欣,代表着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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