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是血,手脚全废。他们吊在悬崖峭壁上,被风吹得一晃一荡,像两具尸体。

    墨长辞疯了一般冲过去,可是,与她有着血缘关系的大伯带了数十人围攻她一人。

    凤皇不在,玲珑塔就是座虚幻的印记,那些令所有人都忌惮的异术不存在,她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被一步步紧逼到悬崖边。

    人群里的墨长欣看着她,嫣然一笑,“你早就该死了。”

    她走近她,胸口那柄致命的长剑就是拜她所赐,死之前,她拽着墨长欣一起跌入了深不见底的悬崖。

    醒来之后,又是一番光景。

    ——

    司羽坐在房间里守着这两人,外面果不其然开始下雨。初秋之际,全国有大部分地区气温骤降,连绵阴雨。

    他起身去将门反锁了,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他就是要在这里等着,看宫邪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他给他把过脉,生命迹象越来越明显,体内的毒素在慢慢消除。行医十几年,他从没见过这么恐怖的事情。

    司羽看了眼躺在床里边的女孩。算了,行医十几年没见过的事多了去了。

    宫小白的存在,早就颠覆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司羽抬起腕表计算时间。

    秦沣他们还守在外面,唐雅竹在看到割腕的宫小白后就晕倒了,被宫申抱到另一间房间里亲自照顾。

    守在门外的人不敢打扰司羽救人,默默地等着。

    肖琼抱着胳膊靠在墙壁上,望着屋檐垂下来的雨滴,连成一排,仿若晶莹的玉珠串成的珠帘。外面下着雨,一场秋雨一场寒,身上的单薄军装不御寒,她打了个寒噤。

    秦沣见状,将身上衣服脱下来给她。

    她瞥了眼,没接。

    “跟我客气什么。”他直接将衣服罩在她身上。

    军装带着他的体温,有淡淡的烟草味,没有想象中难闻的汗味。她垂了垂眼,没跟他客气,将衣服披在身上。

    秦沣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了,夹在指间猛吸了一口。

    他挨着她靠在墙壁上。

    以往他挨她这么近,她早就一脚踹过来了,发生了这样的事,谁都没心情计较别的。

    “我没想到宫小白那丫头会做傻事。”他说了句。

    一大老爷们登时眼眶通红,从昨晚到现在不知哭了多少次。宫小白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不知该怎么面对她,几乎是一边哭一边说话。

    掏出纸巾擤鼻涕,秦沣嗓音低哑地说,“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我不敢看到宫小白,也不敢看爷的家人。”

    他这个样子,将肖琼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给挑了起来。

    “你别问我,我不知道。”她捂着嘴别过脸。

    看到宫小白手腕上的伤口她就吓傻了,过去执行了无数次任务,她都能直面死亡,唯独她手腕上的割伤,刺到了她的眼睛。

    宫邪不在了,她就不活了吗?

    肖琼扭回头,看了眼依然紧闭的房门,蹙了蹙眉,“怎么过去这么久了,司医生还没出来,小白不会出事吧?”

    秦沣掐灭了烟头,凝望着她。

    看得出来她很关心宫小白,明明之前很讨厌的。所以说,时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不过,现在的他更希望时光能够倒流。

    屋外两人的谈话声传入司羽耳内。

    他翘起唇角,露出接到宫邪死亡消息后第一个微笑。宫小白怎么会有事,他都打算从今以后把她当神供起来,见面就拜一拜,没准能长命百岁,不,长生不老!

    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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