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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刚下了不大会儿,地上积了薄薄一层,实在不怎么好玩。可已经出来了,在屋里闷了一天的宫小白不想回去,便不露痕迹放慢脚步,与宫邪肩并肩在院子里散步。
宫邪视线放低,语气不解,“不是说要出来玩?”
宫小白鞋尖踢起地上一簇白雪,哈出一口白气,“雪太少了,不好玩……”
嘭嘭嘭——
天空遽然炸开烟花,湮没了宫小白的声音。
金色的烟花在头顶绽放,犹如无数细碎的星子铺上夜空。
须臾,接连炸起五颜六色的火树银花,一时间,漆黑的天幕亮如白昼。两人的脸都笼罩在彩色的光芒中。
宫小白脖子都仰酸了,任由冰凉的雪花落在脸上,“好好看啊,我也想玩。”
宫邪嗤笑,“这还不容易。”
他吩咐佣人把早就买回来的烟花筒搬到院子里,一一排开。
从口袋里掏出金属外壳的打火机,亲自递到小姑娘手里,“玩吧,想玩多久都可以,屋子里还有好多。”
边上等着看烟花的佣人们:“……”宫爷的话,听起来好像纵容女儿玩闹的老父亲。
宫小白喜不自胜,嘴角绽放大大的笑。
“这个炸出来也像刚才的烟花那样漂亮?”
“比那个还要好看。”宫邪双手插兜,一派悠闲地觑她,嘴角挽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等着看烟花的佣人们等不下去了,觉得自己在人家面前简直是硕大一排电灯泡,好碍眼,于是纷纷钻进了屋子。
黑黢黢的四周仅剩下宫邪和宫小白。
宫小白咬掉一只手套,揣进兜里,拿着打火机,去点烟花筒。
淡蓝色的火焰跳起,照得半边脸都泛着幽幽的蓝色,小白蹲下身子,打火机凑近炮引子,还没点着,她就后退好几步。
宫邪:“……”
宫小白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怂,不就是点个炮仗吗?她连宫爷都亲过,还怕啥?
再一次鼓起勇气,摁下打火机,眼见火焰就要舔到炮引子,她转头就跑。
宫邪再次:“……”这个蠢蠢的家伙是他家的?
宫小白还真是越挫越勇,准备第三次出击,有人从背后圈住了她的身子,宽厚的怀抱几乎将她整个人裹了进去。
她就是一坨芝麻馅儿,裹进雪白的面团,成了一颗汤圆。
头顶响起男人的低音炮,听多少次都会被迷倒,“笨蛋。剥坚果的时候不是挺利索?”
宫小白暗暗道,剥坚果能和放炮相提并论吗?
她微仰头,能看到他的下巴,到了夜晚,那里有浅青色的胡渣,是一种不一样的性感。
宫邪低下头,“看什么?”
“看你啊。你好好看。”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
“一边站着去。”他从她手里拿走打火机,推她到一旁。
他走到一排烟花筒前蹲下,一一点燃它们。
嘭——嘭——嘭——
一朵朵烟花炸开。
他果然没骗她,这些烟花比刚才那些还要好看,扇贝形,圆形,放射花朵形……
宫邪点燃最后一筒,猛地后退一大步,不及防宫小白就站在他身后,两人的脚不知怎的绊到了一起,加上雪地太滑,齐齐摔倒在地上。
男人及时拽住了女孩的胳膊,让她砸在了他温暖的胸膛,而非冷硬的地面。
他闷哼一声,另一只手压在她脑后,她的嘴角擦过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