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您愿不愿意?”

    “你说呢?”贺缄轻抬她下巴,引她看着自己,一脸认真道,“那么朋友之间是不是应该相互坦诚?”

    汤媛迟疑了下,点点头。

    “所以前几日你与贺纶在御膳房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提还好,一提汤媛就要炸毛了!

    贺纶是天底下顶顶讨厌的人!

    她气鼓鼓的,差点忍不住骂出来。转念一想,那毕竟是皇子又是贺缄的亲弟弟,还是忍一忍吧!

    贺缄从汤媛的神情读到了令人愉快的信息。

    他松开她,唇角微扬,“我早就劝过你,是你不听,非要与他搅在一块。你知道吗,他会毁了你。”

    那个王八蛋何止能毁了她,简直能毁灭地球!汤媛悄悄的翻了一个白眼,牵了牵小小的嘴巴,“殿下,奴婢才没有跟他搅在一块!您不知道他有多讨厌,每回都是他招奴婢,奴婢躲他都来不及呢!”

    还知道躲便好。贺缄笑意更深,将她带至亭中。

    “说说吧,那天他对你做了什么?为何御膳房后院一个人没有?”他问。

    这个呀,好像跟御马监有关。汤媛顾目四盼,见陈三有依然尽职尽责的立在不远处放风,便放下心来凑近贺缄,小声的将厥惊草一事告诉了他。

    此事贺缄已经知晓,不过从汤媛嘴里再听一遍要更直观一些,贺纶敢当着她的面处置内侍,大约也是不怕旁人打探。

    “殿下,这宫里真有这么大胆的人么,连景仁宫都敢……”汤媛噎了噎,不敢再非议。

    这天底下胆子大的人多着了,景仁宫又如何,惹急了兔子也是会咬人的。贺缄转眸看向她,目露惊诧,“媛媛,你怎么流血了?”

    啊?呃,不会吧!她慌忙去擦鼻端,却被贺缄一把攥住,一只还散发着他体香的帕子同时捂住了她那煞风景的鼻子。

    “疼,殿下您手劲太大了。”汤媛手忙脚乱,唯恐贺缄将她鼻子拧下来,一不留神,怀里的布包包便从胳膊底下滑落。

    啪嗒落地,包口若隐若现的露出画册一角。

    “这是什么书?”贺缄问。

    汤媛一手捂脸一手朝书探去,“别动!这是奴婢的书。”

    可惜晚了,手长的贺缄已经捡了起来,也被那极为不堪的封面吸引住目光。

    汤媛想死的心都有。

    她在心里不停捶打自己,翻来滚去,好不容易醒过来,偷偷掀起一点眼皮看过去,整个人都懵了。

    贺缄神色平静如湖,慢慢的翻了两页。

    这些姿势对她而言太难了,她只喜欢躺着或者坐在他膝上怀中,香香的额头撒娇似的蹭着他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