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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媛连看都不看便将贺缄的“殷勤”烧成灰, 张录笑吟吟的指着瓦罐里的灰烬,对贺纶道,“爷,您看, 奴才烧的是不是特别干净?”

    贺纶嘴角扬了扬,“做的不错。”旋即拔腿迈向郡王妃的暖阁。

    张录眉飞色舞的一路小跑,亲自为自家郡王打起帘子。

    三月下旬的辽东,才撤了暖炉, 屋子里并不冷, 炕上的阿蜜穿着娘亲做的连体服,背对他, 仰着脑袋尝试站立, 却怎么也无法成功,便绕着汤媛爬来爬去。

    汤媛眸中似是蓄着一道水光, 连有人靠近也未察觉,伸手捏了捏阿蜜爬行的小手,阿蜜就抬起一只, 抓着她,口中喃喃抱抱。会撒娇的孩儿有人疼,阿蜜如愿以偿窝在了娘亲香香的怀中, 画面静美, 惹的贺纶驻足良久, 竟不忍发声打扰。

    直到汤媛感觉双臂微酸, 怀中的小妞儿竟不知何时睡着了, 小孩子真真是天下最洁净的白纸,饿了吃,吃了睡,醒来心无旁骛的玩耍,哪怕盯着一只彩球也能玩一天,无忧无虑。然而阿蜜过的越简单幸福,她心里也就越能好受些许。

    仿佛以此就能掩盖掉她对另一个孩子刻意的遗忘。

    乳母听闻娘娘传唤,立时走了进来,先对贺纶施礼又来到汤媛身边,再施礼,将小县主抱入怀中。

    这时,汤媛才察觉屋里早已立着第三人,心口微微的惊跳了瞬,忙背过身,飞快的擦净眼角湿意,唯恐被贺纶察觉出什么。

    贺纶低头凝视熟睡的小阿蜜片刻,轻触她粉嘟嘟的脸颊,这才摆摆手,乳母欠身慢慢退下。

    连续阴了七八日,只在阿媛生辰这日突然放晴,日光透过窗子穿进来,照的一室温暖馨香。

    贺纶也不欲揭穿什么,只挨着她纤细娇柔的肩膀而坐,“白日,你跟那帮妇人玩乐的甚好,晚上,可别忘了赏我一碗长寿面吃吃。”

    “那是自然。阿蕴可想好了送我什么礼物。”汤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快而放松。

    贺纶笑了,忽然凑近,吐息温热的贴着她耳后,小声道,“我把自己送你受用成不?”

    如今,他竟越发的会调、戏女人了。汤媛白他一眼,“流、氓。”

    贺纶也不恼,低低的笑。他在她跟前自来就是无赖流、氓的形象,可是他已经努力了,很努力的不让自己露出真实而凶狠的吃相,终日佯作成吃素牛羊,清心寡淡,煎熬反复。

    不过死是自己作的,假使当初他的耐心稍稍表现的再多些,也不至于沦落至此。然那时他也只是个毛头小子,意气难平,并不懂如何转移对她的渴慕,好不容易抓到了自己手心,自是不愿她的眼里心里再有旁人。

    汤媛骂了他一句,竟没听得回应,不由诧异,连忙转过身子看他

    男子身形本就比她高许多,而她恰好又是微微的歪斜,这一回身,视线堪堪对上的不是他的脸,却是微微滑动的喉结,汤媛一怔,下意识的抬了抬眼睫,看见了贺纶的下巴,她眨了眨眼,往后退,坐直了身子,贺纶眼角微挑,“离的那么远作甚,你过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她这才发现贺纶手里的胡桃木匣子。

    “总觉得你戴红色的宝石很美,四年前,我苦苦搜寻良久,方才得到心中想要的红莲,那对耳坠原本还有一根金簪配套,可你不服管教的很,总是忤逆我,让我一时也寻不到理由将它送给你,只能先送了耳坠。”贺纶慢慢道。

    最后,那花费了他许多心血,外加扯下脸皮,才送出的红莲耳坠被她换了鸡吃。当时差点把他气出个脑溢血,更别提后来亲眼目睹馨宁戴在耳上的酸爽。无奈人家一没偷二□□,他纵然再不爽也不可能因为一副耳坠找人女孩子不痛快,却只恨不能把那吃鸡的白眼狼捉来……捉来摇醒了再揍一顿才好。

    后来,那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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