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出了不少变故。

    有些事情硬来往往适得其反,章太后可不想与脑子不清醒的儿子对着干,前提是千万别让她发现汤媛带了什么龌龊之物踏进辽东的潜邸。

    其实章太后并无什么证据,再加上身在辽东,许多消息来源全靠贺纶。他既有心隐瞒,那么她也铁定抓不到任何证据。如今的防范,只不过出自女人的直觉,

    锦州那边的人做事周全老道,锦州指挥使亲自率领军队前去接驾叩拜,至此贺纶乃名正言顺继承人的檄文渐渐昭告天下。这不仅仅是一场皇子之间的储位之争,更是盘踞朝廷多年两派簪缨世家之争,没有人想退出,也退不出。

    再次见到贺纶是汤媛来到锦州城的第三日,那是一处幽静的别苑。作为在此养病的郡王妃,汤媛来到这里就闭门谢客。几家闻风而动的夫人太太懊悔不已,只恨自家孤陋寡闻,竟不知未来皇后已在锦州休整多日,全让骆记商行占了便宜。

    其中一位举止优雅的年轻夫人道,“我家大人也是前不久才得到郡王驾临锦州的消息,想必郡王夫妇喜静,此地亦是极静的休养宝地,我等还是暂且离去,莫要惊扰了郡王妃贵体。”

    众夫人纷纷点头应是,方才悻悻然离去。

    外人只知郡王夫妇在此幽居,过着神仙日子,而本尊汤媛却才堪堪从动荡颠簸的驴车上跳下来。

    掌灯时分,贺纶来到了别苑后宅。寝室门口立着一个陌生的婢女,想来便是玉斋的人。

    “郡王妃还在睡吗?”贺纶问。

    “是,郡王。”婢女回。

    “睡了多久?”

    “已经睡了四个时辰。”婢女垂眸后退两步,为郡王轻轻打开两扇门。

    屋子里果然有她特有的淡淡香气,贺纶凝神走了过去,掀开纱幔朝里探身,原以为会看见一副美人酣睡的画卷,孰料本该酣睡的美人正睁着乌溜溜的双目看他。

    愣怔片刻。他道,“看什么看?”

    这么的淡定?完全没有历经生离死别又阔别许久再相聚的激动……汤媛有一点儿失落,眨了眨眼,“我看看是谁这么大胆,走路一点儿声响都没有,装鬼吓唬人呢!”

    满脸严肃的贺纶这才露出笑意,俯身小声问她,“那你害怕吗?”

    “害怕。”话音未落,她眼眶已湿润。

    贺纶不再笑,深深的看着她,拇指温柔的滑过她眼角。

    汤媛道,“我害怕走不出去。”

    “嗯。”

    “我害怕玉斋的人与我想象的不一样。”

    “我明白。”

    “我害怕再也见不到阿蜜。”

    “哦。”

    “我还特别特别的怕你本人不在锦州……”

    “那现在还怕吗?”

    她摇了摇头。贺纶倾身将她拥在怀里,轻轻摇了摇,下巴安静的搭在她脑门上。

    嗅着他领口温热的清香,汤媛动了动,缓缓开口道,“你没什么想问我的么?”

    “问什么?”

    “……”她语凝。因为贺纶的语气突然有点冷。

    “问我在宫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她稍稍拉开距离,镇定的迎接他锋利的目光。

    “嗯。那你有没有发生什么?”

    “你相不相信我?”她反问。

    贺纶不再说话,起身熄了幔帐的两盏烛火,汤媛知道他想做什么,愣了片刻,陡然用尽所有力气将他一脚蹬开。贺纶猝不及防,踉跄着后退好几步,差点儿翻下脚踏。

    “别碰我。”她低喝。五个月以内,休想碰她一下。

    倘若这段时间有了孩子,那才是跳进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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