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想起在王府的第一夜,她也是这样的哭,不肯看着他,后来求他停下,他听她的,什么都不做,她一直哭,然后用力环紧他脖颈,那之后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一切。

    贺缄沉默的抱着她,轻轻拍着她后背,“我不想跟你吵,廖正的事我去解决,以后不准听徐太嫔的话,只听我的……你点点头,我就放了你,好不好?”

    她点了点头。

    点的也太快了,他还没抱够。贺缄忍了忍,以极缓慢的速度松开了她,那速度有多慢,简直就是松三下又抱两下,见她衣结松了,下意识的就要帮她系,却被她推开。

    汤媛揉着眼睛掀开锦帘,哭着跑走。

    殊不知有人比她哭的更凶。

    贺纯攥着小拳头,泪汪汪的怒目用力瞪着陈三有,而他还没有陈三有的腰高。

    此前,他亲眼目睹三哥抱起汤姑姑疾步踏入东偏殿,这个狗奴才却告诉他殿下还在沐浴不便见客。

    沐浴?

    当他是三岁小孩吗?

    从刚才到现在还不到一盏茶时间,就算三哥一进门即开始脱衣服,也不至于现在就沐上啊,谁家洗澡这么赶?

    而且他才不信三哥抱着汤姑姑急吼吼跑进去就是为了沐浴,八成是想躲着他玩呢?

    无奈陈三有是三哥身边第一得脸的人,贺纯再不懂事也不可能动手打他,甚至连难听的话也不能骂,气的呜呜大哭。

    陈三有弯腰笑眯眯的哄着他,“殿下可不能再哭了,汤宫人昨儿个还说要为殿下扎个大风筝,您这样哭,汤宫人会心疼的,心一疼手就会抖,一个扎不好,风筝可就飞不起来咯。”

    真的吗?贺纯愣了下,在他心里就没有汤媛不会玩的。

    此时丝毫不怀疑陈三有的话。

    可是他还是不懂姑姑和三哥为何要躲起来不见他,就不能带着他一起玩儿吗?

    人多才热闹啊!

    这厢汤媛一憋气跑出西梁殿,远远就听见贺纯奶声奶气的话音儿,她连忙转回身,打算重新缩进偏殿,不料贺纯身边的小德子眼睛比贼还尖,当即发现了她,喊道,“汤宫人且慢!”

    对对,且慢!

    太好了,姑姑出来了!贺纯拍着小手转悲为喜,脸上还挂着泪痕就朝汤媛扑过去,张着小手要抱抱。

    “姑姑,你真的要给我扎风筝吗?我要老鹰的,还要兔子,老虎……可以多要几个吗,猴子和松鼠也很可爱。”

    过了中秋节他就满五岁,说话真是越来越顺溜,一天一个样。

    汤媛强颜欢笑,俯身抱起他,掂了掂,还挺沉的。

    “殿下,奴婢都依您,不过您太重了,奴婢可不可以只抱半盏茶?”

    “可以啊,咱们去扎风筝吧,扎风筝的时候本皇子允许你自由活动。”贺纯笑眯眯的搭着她脖子,“咦,姑姑,你脖子上好多红印子!”

    他睁大眼。

    “难道你也对凤梨过敏?”贺纯想起五哥过敏时的样子,特像一只可怜的梅花鹿。

    汤媛却遭雷击,慌忙放下贺纯,整理衣襟。

    “姑姑,你脸怎么一会子红一会子白的,五哥过敏的时候也是这样,还发烧呢。”说着小手就要往她额上探,可惜够不着。

    话说陈三有还在纳闷不已,按说今儿个六殿下那位小表兄也在景仁宫,两个半大孩子在一起玩才正常呀,怎么又跑到这里?

    原来身怀龙裔的章皇后因着许多忌讳,多多少少不如从前自由,人的束缚一旦多了不免要觉得无聊,好在大嫂,也就是章蓉蓉的母亲给她找了个乐子,请了京师有名的花间堂来唱戏,弄得阖宫上下嘈嘈杂杂,贺纯那位小表兄,也就是章蓉蓉的弟弟半道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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