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沈珠摇了摇头,“不会。”

    她不能生养的事在小范围内不是秘密,尤其瞒不过林家。林潜口口声声不介意,只是要委屈她做贵妾,因为无后为大,他必须给林家留个嫡子。其实在歌姬被窝揪出他那回,他就是请她做正室,她也是不稀罕的,但终究有些唏嘘。谁知道三皇子在这当口求娶她,不知高兴坏了多少人。林潜幸灾乐祸的劝她拒绝,因为皇子完全可以因为无所出休掉王妃,而被休的王妃是不能改嫁的,那还不如做他的贵妾呢。

    想到这里,沈珠笑了笑,以茶为酒敬汤媛,“我们都一样。”

    她并未轻视妄想做王妃的汤媛。

    那不过是妄想独占一个男人罢了。这不是贪心,是爱。

    在此之前,汤媛对沈珠一直存有莫名的抗拒,还有难以启齿的嫉妒,那么在此之后,她是真的重新开始打量这位千金,高傲的端庄的却又肆意活着的一个人,令她自惭形秽。

    汤媛收起视线,“他是个很好的人,一诺千金。”

    贺缄优点特别多,但她不想都告诉沈珠。

    那日,她抱了盆蓝田玉,略显沉默的打道回府。

    外院有个小厮探头探脑,甫一发现汤媛立时回去禀告张录,“汤掌寝回来了,比平日还早了一个时辰。”

    回来的这么早,应是没见过“外人”。张录摸了摸下巴,他原是随驾玉泉山,中途却快马加鞭返回,先让宫里的人以太嫔娘娘身体不适为借口去了趟庚亲王府。结果发现,贺缄好好的坐在自家书房中,并无外出,而汤媛又比平时提前回府……所以,这是一场误会加巧合,二人并无内情?

    张录仔细推敲了一番,晚间又找机会盘问枇杷。

    枇杷道,“一整日我都跟在汤掌寝身边,后来汤掌寝和沈家二小姐回禅房品茶,那时我也站在门口,绝无外人。”

    “汤掌寝中间有没有离开你的视线?”

    “有啊。”

    张录眼睛一瞪。

    “瞪什么瞪,我就站门口呢,她陪沈珠进内室更衣,前后不到一炷香。”

    时间这么短,还不够说两句话的,谁会费这么大功夫冒这么大险就为了见一眼?况且未婚妻还在旁边,不打起来才怪。

    想想也对。张录有种幸不辱命的释然,叮嘱枇杷在王爷回来之前必须寸步不离汤媛,但不要被她察觉,必要时刻可以假装离开,然后翻屋顶偷窥。总之,汤掌寝若是给王爷戴了绿帽子,大家一个也别想活!

    枇杷吓得瑟瑟发抖,连忙跳屋顶上,一路飞回畅和馆,瞪大眼睛盯着汤媛。

    却说庚王府那边陈三有悄悄的抹了把冷汗,“王爷,您今日真的是任性了。”

    他是贺缄身边的老人,偶尔说两句逾矩的话并不为过。

    今日但凡出一点差错,从前所做的岂不都前功尽弃?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再说,以裕王的九曲玲珑心肠,瞒得了一刻瞒不了一时啊!

    “可是延绥忽然多了一个搅浑水的章简明,舅舅的谋划可能还要拖上一拖,我等得起,却担心媛媛的身子等不起……”

    贺纶不知会如何糟蹋她,少不得要像喝水那样饮用避子汤,天长日久,女孩的身子就坏了。媛媛那么喜欢小孩,倘若不能生,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而玉泉山那边早已歌舞升平。天竺为了表示臣服,于明宗十一年进贡了一百名天竺少女和上万斤香料以及宝石一箱。

    这几年,明宗除了亲近皇后和两位爱妃,不再像年轻时那般流连花丛,于是这一百名能歌善舞,细腰大.胸还翘臀的美人就便宜了各位皇子以及有头脸的文官武将。

    贺纶面无表情望着跪在脚下的两名少女,这是教坊司千挑万选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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