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当然不愿!

    做个奴婢,只要拿回卖身契,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最差也不过弄死他。可是侧妃,此生此世她都别想再离开,哪怕他死了,她也要为他守一辈子活寡!

    汤媛知道这个时候最聪明的做法就是惊喜的笑道:啊,真的吗?奴婢实在是太高兴了,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可她也是有感情的,会痛会愤怒!

    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戏弄她?

    不断的变更交易。

    他已经坏了她的清白,难道还不够?

    贺纶双唇紧闭,耐心的直视她,等她回答。

    “王爷,您不能……不能这样,”汤媛尽量笑着说,“奴婢不是已经……已经陪您睡觉,您想做的都做了……为什么就不肯给奴婢自由?民间还有一夜夫妻百夜恩的说法,难道您就不能施舍奴婢一点怜悯吗?”

    在她的眼里,他只是一个喜欢用她的身体发.泄.兽.欲的主子。

    仅此而已。

    所以她明明不喜欢,也尽量配合他的需求,舒服的时候哼两声,难受就忍着。

    贺纶冷眼看着她,动也不动。

    良久,他才漠然道,“我知道你不想做妾,可是你有资格做正妃吗?你对我有过一刻的真心吗?没有,是吧,所以你没资格。”

    连真心都不给,自然不配为妻。

    汤媛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朗月堂的,一路昏昏沉沉朝着畅和馆走去,经过兰溪畔时还遇到了天竺姐妹俩,好大的胸,好细的腰,果然符合贺纶的审美,不过她已经没有心情研究他的审美。

    回去之后,她把一团乱麻的脑子又仔细整理了一遍,努力理出一丝头绪,事情并未坏到无法挽回。侧妃也是妃,并非一顶小轿抬进门那么简单,首先得要宗人府授予册印,其次还要举行一个类似婚礼的仪式,不管是册印还是仪式,都不是一两个月能解决的。

    而她的父族又杳无音讯,贺纶既然想为她制造一个家世,少不得又要耽搁一至两年的时间,就算他动作再快,今年也不可能完成。

    综上所述,也就是她还有至少一年的时间改变命运。

    倘若这期间,他忽然死了……

    汤媛怔怔望着帐顶,又转眸木木的望着窗台上葱翠欲滴的秋海棠,花期迟迟未到。

    每当她心神不宁,住在她脑子里的“女鬼”就要折腾。

    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贺缄。

    他又出现了,光着上半身,下面只套了条宽松的白绫裤,左边腹肌的一颗黑色的痣委实性.感的要命。

    他最后一遍质问她就那么喜欢贺维吗?以及有没有被贺纶侵.犯?

    她果断的点头,喜欢,喜欢的要死。但矢口否认与贺纶发生关系。

    贺缄不信,用一种近似羞辱的方式检查了她的身体。结果检查出了兴致,把她给办了。那绝不是疼爱,根本就是刻意的惩罚。

    汤媛默默地望着梦境里的自己,不喜不怒。

    贺维,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她怎会喜欢他?

    她在心里疑惑着,梦境的画面也随着她的疑惑而不断晃动,似是搅乱的水面,又像裂开的水晶,下一瞬碎片纷飞,汤媛本能的闭目挡住头。

    再睁开眼,画面就像老旧的电视机,不停闪烁,依稀辨出她攥着一个人的衣领子,龇着牙对他笑,阴狠的恶毒的笑,对方脸上却挂着促狭、怜悯、不屑以及淡淡的挑衅。

    此人正是贺维。

    汤媛惊呼一声,眼睁睁看着梦里的自己跳起来,攀住贺维的肩膀,死死的咬住他脖子,这一“吻”来的突然,简直是天崩地裂,对方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直到她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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