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格斯不会和资本家同流合污,这是他的坚持。
杜林身边重要的伙伴们又都是瓜尔特人,同时也是杜林坚定的崇拜者,他们更不可能会为了外人张口请求杜林作出违背本意的决定,最后这个选择就落在了最近非常活跃的鲍沃斯身上。
有了商会和央行双方面的拜托,鲍沃斯认为时机已经到了,决定和杜林聊一聊,就有了这样一次交谈。
面对这样有些可笑的开场白,杜林还是保持着自己的矜持,“如果你有兴趣,只要你有时间,我会安排人全程带你游玩整个安比卢奥州。”
他没有用敬语,他觉得鲍沃斯不值得自己去敬佩,特别是这个人不止一次在政治舞台上抨击自己,企图踩自己的时候。
鲍沃斯内心中有一些不快,他隐藏了起来,“年纪大了,也不打算到处走了,能够平平静静的退休我已经很满足了。”,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我最近看报纸上说你和商会之间发生了纠纷?”
这是一种很惯用的说话方式,按照正常的套路来看,杜林应该回答都是一些不足为道的小事情,然后鲍沃斯就会强调一下自己的身份,接着告诉他,既然都是小事情那就算了之类的,再给出一些好处,这笔交易就算完成了。
大多数时候,所谓的政治交易就是这样,放弃自己正在做的,从其他地方得到不弱于计划中的好处,皆大欢喜又不会太过于得罪人,这是每一位政客都必修的学科。
但杜林不是一般人,至少不是一般的政客。
面对鲍沃斯想要和稀泥的提问,他似笑非笑的一转身,望着帝都的方向,坚定的回答道,“鲍沃斯先生,可能你看的报纸对我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在描述上存在用词的错误。”
“我需要纠正一下,这不是纠纷,而是商会存在严重的犯罪行为,至少他们包庇了一些企业的违法行为,为这些企业抗税提供了必要的庇护。”
听筒的背后鲍沃斯脸上并不热情的笑容顿时凝固了,他脸色变得很差,“是吗?可能我获取消息的渠道有些问题,能和我说说关于这件事的内情吗?”
杜林再次强硬的拒绝了鲍沃斯的要求,“在案件完全结束之前,我不太方便透露和这宗案件有关系的内幕消息,所以非常抱歉。”
“连我都不能透露吗?还是说你认为我有可能会把消息透露出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鲍沃斯已经开始生气,杜林一如既往的不给他面子,让他很难看,也很愤怒。
他才是新党的领袖,他才是帝国最大党的领导者,更是杜林的上上级!
现在一个小小的案件都不透露给他,这明显的抗拒代表着杜林的立场,怎么能让鲍沃斯不生气,他甚至会觉得杜林这是看不起他,所以才忽视了他身为新党领袖的职务,拒绝透露任何消息。
“我没有说你会泄漏消息,但是为了确保内部信息没有泄漏的可能,所以你暂时还是不要知道最好。”,杜林再次反驳了他,话里话外都流露着对鲍沃斯的质疑。
本来并不觉得这会是一件困难的鲍沃斯已经有些抓狂,他当了二十多年的党鞭,其实他的工作和政治之间有关联地方不多,主要工作是维护新党的体面。
他之前在党内的工作更像是挑刺的人,到处找别人的麻烦,质疑别人损害了新党的颜面,以及维护新党的权威。
这就让他在工作中经常处于愤怒的状态,对于情绪的掌控并不如真正的政客那样得心应手,以至于他会出现一些可笑的错漏。
“如果我以新党领袖的身份,要求你把事情的内容告诉我呢?”,瞧,习惯了愤怒的人在点亮了无能狂怒之后,总是会作出一些错误的举动,说出一些错误的话。
杜林依旧不依不饶,“我保持我的意见,如果你对我的做法有任何不满,你可以向新党委员会提出对我的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