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我们成为了强者之后,我们的对手变成了老鼠、毒蛇,他们隐藏在老鼠洞里,隐藏在下水道中。”
“我们看不见他们,找不到他们,可是这些老鼠和毒蛇却时时刻刻都在注视着我们。”
“只要我们露出一丝弱点,稍稍有一些大意,他们就会掐准时机跳出来,狠狠的咬我们一口。”
“人,不能总是把这些精力放在和老鼠和毒蛇的玩闹上。”
杜林看向了都佛,“土神教的问题是我之前疏忽了,我高估了军方的实力,他们居然能够让人跑了,所以这次我要给他们一个机会……”
他摊开双手拥抱着看不见的空气,“所有人,给他们所有人一个机会,我会变得很虚弱,让他们看见有掀翻我的可能。”
他微笑着挥舞了一下手臂,手掌就像是在空中抓住了什么东西,紧紧的攥着,“然后……我抓住了!”
杜林看了一眼肩膀窝的伤口,老实说自己开枪打自己已经莫名的有些习惯了,这种事情做起来行云流水的都没有迟疑过。
子弹穿透了肩窝从腋窝后传出来,没有伤到任何骨头更别说内脏了,但是只从正面看,给人一种很可怕的感觉,似乎离胸口还有些近。
现在杜林对外宣称的状态是“昏迷中”,他已经无法处理公务,所以德芙在她的示意下,向新党委员会汇报了此事,希望能从安比卢奥州的五名新党市长中挑选出一名,来暂时代替杜林主持州政府的日常工作。
别看下面那些市长一个个或是唯唯诺诺,或是不卑不亢,这些人中难免会有一些有心思的人,和他不是站在一条线的人。
而且他这次再次遭遇刺杀昏迷不醒,最高兴的应该就是鲍沃斯,他或许会利用自己的权势和受伤的资源,把这个代理州长的位置抢在手里,然后尝试着架空杜林。
到时候在安比卢奥州的大环境下,以及州政府内部,谁是自己人,谁是敌人就一目了然了。
第二,这次在安委会和军情处的双重保护下杜林还遭受了杀手近距离刺杀,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安委会和军情处在能力方面存在一定的问题,杜林作为安比卢奥州的州长,已经下令禁止任何组织拥有非法的私人武装力量,他手中的那些人也都转成了受雇于州政府的“合法武装”。
但这还不够,这些人始终都属于“民间力量”,无论杜林是否会真的对他们进行监督,他们的活动都必然会受到社会以及政府的监控管理,有一些事情也不能做。
相反的是如果手中有一只直属于州长的官方武装力量,有些事情做起来也会方便一些。
正好借助自己被刺杀差点双脚一蹬去见了先王和诸神的机会,以及对安委会和军情处等目前现有的军方和官方力量不信任,成立一个小规模的军事武装部门,想必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只要控制好人数和职权范围,就算吵到内阁去杜林都不怕那些人,我踏马的在层层保护中都快被人干掉了,鬼知道是不是有人想要借助谁的手来干掉我,反正我敌人那么多,而且我也生性多疑……。
第三点,用被刺杀来打醒整个西部的本地人,土神教在西部根深蒂固,二十多年下来几乎已经成为了西部文化的一部分。
就算帝国已经把土神教定义为邪教,可现在民间还是有许多人在搞那一套,有些老龄化的地区马屎都快不够吃了!
以土神教刺杀州长企图叛乱的名义,从根本上解决掉这个组织在西部的影响力,尽可能的铲除掉这些邪教的余孽。
帝国情报部门和当地警方、调查局可能不清楚谁信那玩意,但是本地人自己肯定知道周边谁信谁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