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随后被掐断。
鲍沃斯的脸上并没有出现明显的情绪变化,他紧紧的抿着嘴,脑浆在脑壳里快速的旋转起来,并摩擦起电,让他不多的头发看上去就像是要竖起来一样。
过了约有六七八九十分钟的样子,他才回过神来,起身对朋友道谢,然后送他离开。
杜林的态度并不异常,鲍沃斯太熟悉那种简致的风格,只是杜林的那些话让他感觉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问题。
鲍沃斯这么多年来可以说一直都是新党的高层,就算手中的权力不大,也至少长期担任新党的第三号人物,现在更是新党的领袖。
作为手握一定权力的他,也更加清楚权力这个东西对男人可怕的吸引力。
他和马格斯之间的分歧就是来自于权力的更迭,哪怕他们合作了几十年,到最后为了权力,也能闹得非常不愉快。
杜林同样是一个权力欲很重的人,从他主政各个地方的风格就可见他的性格。
打压工会,驱逐商会,以确保自己才是地盘中唯一有话语权的人,如此一个有权力欲的人,怎么可能会把权力交给别人保管?
假如换位思考,鲍沃斯觉得自己回国后第一件事就是让施诺德滚蛋,可杜林并没有这样做,这显然违背了杜林的性格,那么这里面是否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事情?
一方面是可能存在的危险,一方面又有极大的收益,鲍沃斯的内心陷入到一种两难的煎熬中。
如果说他是一个实权的新党领袖,那么这件事到此为止,即使这里面有更多的收益,也远远比不上权力带给他的好处。
如果把这次的事情比作一游泳池的水,那么权力就是水龙头。
也许短时间里无法一次性获得太多的收益,但是只要水龙头还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收益就是源源不断的,总有一天流出的水能灌满整个游泳池还有许多的富余。
可现在让他纠结的问题在于他手里的这个水龙头,就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家用型水龙头,还是那种流不出多少水的水龙头。
加上新党内部委员三位主席的地位空前的提高,与他可以说是平级了,并掌握着比他更大的权力。
严格说起来他这个新党第一人,也许还和以前一样,只能算作是二号人物,甚至是三号四号人物。
这就让他开始变得纠结,当人在某一方面无法获取满足的时候,就会寻找另外一种通道来谋求满足。
他很清楚他不可能在这个位置上坐的太久,他甚至怀疑马格斯的主动退休也是为了用来对付他,不让他长期的连任下去。
到了下下任的时候他的年纪将和马格斯退休的时的年纪差不多,如果他想要谋求长期连任,贵族派肯定是不会妥协的,同时社会舆论对他的连任也不会抱着支持的态度。
这是一种非常普遍的社会现象,人们都会认为老人会更加的固执刻板,跟不上时代,缺少冒险精神。
加上马格斯作出的表率,他的也必须主动的要求退休,来迎合马格斯作出的榜样行为,确保自己在德行上没有污点。
如同木偶一样的八年过去之后就是退休,这种待遇让鲍沃斯非常的不快,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在马格斯执政时期新党内没有人的声望和地位能够超过他,等他的时代结束了之后,自己的时代还没有开始也就要结束。
奋斗了这么多年……,难道就是为了在最后得到这样一个前缀——帝国新党第二任领袖,鲍沃斯阁下。
内心斗争了许久之后,他再次拿起电话,拨打了多个号码,确定了一些他无法判断的事情。
最后,犹豫了约有好几分钟,拨打了一通他并不愿意拨打的号码。
在短暂的等待之后,电话中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