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更多的人说过,这是‘我们的事业’,现在我突然明白了。”
她笑的有些明悟,也有一些苦涩,“我们占用了他四十年的时间,应该让他休息休息了,无论这次他好也好,不好也好,一个时代……过去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多丽仰起头,她不是在看星星,也不是在看月亮,只是不想让泪水滴下来。
一个时代……结束了。
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结束了,她本以为这个时代的结束会如同它开始时那样的轰轰烈烈,让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它离去时的震荡。
但事实并不是如此,它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结束了。
路边放屋里放着电视,没有拉上的窗帘中一家四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或是麻木,或是忧愁,也只有孩子们是无忧无虑。
路上偶尔会路过一辆车,司机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的路况,他根本都没有意识到一个时代的结束,就如同房子里的那些人一样,他们的今天和昨天没有任何的不同,哪怕一个时代就此结束,对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影响。
行人们并没有停下脚步蹲在路边嚎啕大哭,从他们的脸上除了看见一丝警惕之外,也只剩下冷漠。
凄凉,可悲,可叹,可敬,可爱,可恨……
无数个词汇叠加在那个躺在病床上一动都不能动的老人身上,他或许自己都没有想过,自己的时代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但也许这就是最好的方式。
用一个全新的时代来遮盖旧时代离去时的落寞,人们的目光都放在闪耀之处,不会有人看见那萧瑟的时代背影。
“我同意了,我会尽快把我这边的事情都确定下来,主席那边……需要我去谈吗?”,多丽眼眶中的泪水收拢了起来,作为一名政客她就算是一个感性的女人,失态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
此时她收拾好了心情,看向杜林,答应了杜林之前的提议,一个充满了野心的提议。
在杜林的计划中,他或多丽或其他人要说服新党委员会主席在中期大选的时候成为新党新的领袖,然后多丽晋升新党委员会主席,再由多丽提名杜林来接任新党委员会副主席一职。
这样操作的好处在于杜林可以一跃从一名新党高层骨干跃迁为新党前五的重要人物,有了这样的身份和地位,接下来四年后他以新党委员会副主席的身份对首相的位置发动进攻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的领袖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他没有办法和杜林争,多丽的性子还是软了一些,她也不会和杜林作对,加上这两年多时间的经营,他要在新党内开辟自己的杜党。
就算有人敢呲牙,也无法威胁到他,最终只要州选结果出来,他就有很大的可能会成为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首相,也是历史上第一位非奥格丁裔的帝国首相!
在这些环节中,最关键的有两点,第一点是马格斯必须闭上嘴,否则这个老人只要插一句嘴,或者有一个表态性的动作,杜林所有的计划就会落空。
马格斯对新党的统治力太可怕了,就算他退休了,这些人都依旧会遵从他的意志,在杜党没有壮大起来之前,杜林和马格斯斗没有任何胜算。
第二点,多丽是关键人物,多丽代表了最正统的马格斯一派的元老,同时她对新党中下层具有非常大的影响力,让她滋生“野心”更符合目前新党高层内部的需求。
他们并不希望有平民派的人站出来成为下一代新党的领头人,这不符合规矩,也不符合大家的利益。
就像是那些年那些人说的那样,旧贵族,新贵族,有时候是分不清楚的,为了确保新党高层的利益不动摇,多丽的上位就会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而且多丽的性格不那么强硬,在一个后马格斯时代,强硬了几十年的新党将要面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