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他就安全了。他满以为杜林是他见过的那种政客和帮派首领,可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他与杜林之间没有打过交道。

    和杜林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又是一个很难说话的人。

    特别是当一个人侵犯了他的利益时,他绝对不会妥协,甚至会舍掉一部分的利益,就一定要和敌人玩命。

    可能有人觉得这是一种很愚蠢的行为,都是为了金钱,都是为了权力,有什么不能谈的?说出这种话的人绝对都是那种从小到大衣食无忧的人,最少也是中产阶级。在他们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中,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沟通协商无法解决的。

    可事实是不仅有,还有很多。

    不容冒犯的自由!

    不容践踏的尊严!

    不容侮辱的人格!

    或许在他们的眼里那些为了一两句脏话就闹出命案的人很可笑,可是在社会底层,这不是可笑的事情,这是严肃的事情。

    一路上的沉默,都佛没有说话,他心里有点莫名的紧张。杜林很少会像今天这样有点失常,或者说是失态。这说明制造假币的人或者组织势力很大,所以他才会有些失态。

    沉默中都佛将杜林送到家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了一个电话给萨维,让他们明天收拾东西,到奥迪斯市来。

    第二天杜林就恢复了常态,他晚上其实也考虑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决定如果对方不付出任何代价的话,那么他打造的这个销金窟,就会成为别人的销金窟。今天是代币的问题,明天可能就涉及到赌场的股份,最后说不定他的所有游戏规则都会被人践踏破坏。只有让人们知道了他的决心,才能够起到警醒的作用。

    只要敢伸手,总要死一边才行。

    第二天下午,从纳米林德斯那边接来的考斯特先生的家人已经到了,加起来有十几个人,还有一些亲戚平日里没有什么联系。这十几个人都是他身边的人,亲近的人,时常会联系的人。

    他们一开始以为考斯特真的是邀请他们一起到奥迪斯市玩一次,所以对于开着奥迪斯市接待车来接他们的人并没有质疑。大家都知道考斯特是一个混蛋,他喜欢到处尝新鲜,有什么地方出现了好玩的东西,他一定会去看看。

    奥迪斯市就在旁边,这么大的事情他肯定不可能呆得住,或许他发现了那里真的好玩,同时也难得大方一次,这些人也就上了车。

    这辆车,不是那么好上的。

    车子没有停在奥迪斯市任何一个接待站,而是直接开进了牧场后面的库房区,停在了一间草料房外。当一名手里拿着枪的人让他们下车的时候,他们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那个吝啬的考斯特,怎么可能邀请他们来这里享受?

    但是这个时候醒悟,已经有点迟了。

    在草料房中,考斯特见到了他的亲人们,妻子、孩子、堂兄弟以及叔叔和妻弟。这些人惶恐不安,手足无措的站着,周围那些人给予了他们太大的压力。

    考斯特的眼睛里弥漫着绝望的色彩,他以为杜林回来,然后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他一定会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杜林,换取一线生机。现在他非常的后悔,因为杜林这个家伙根本不按照规矩来,让他完全跟不上杜林的节奏。

    他甩着脑袋呜呜啊啊的叫嚷着什么,基拿知道他想说话,可是杜林没有吩咐过让他再有开口说话的权力,他就没有把考斯特脱臼的下巴给他按回去。

    “先生们,女士们,非常的抱歉把你们引来这个不太美好的环境中。因为考斯特先生在杜林先生的地盘上使用兜售私下制造的伪劣代币,严重的损害了杜林先生和奥迪斯市整体市民的权益,所以考斯特先生被杜林先生邀请了过来,希望他能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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