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在当场。
“沈侯是何等样人,区区卒首岂能呼喝得见!”
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叫嚷声,继而围观者们便是哄然大笑。
嘲笑声不绝于耳,年轻人尴尬得无以复加,心内虽是暗恨,但在僵立良久之后,还是解下配刃兜鍪,趋行而上侧立在牛车旁,垂首施礼道:“末将赵呈,奉太保手令至此,乞请沈侯一见。”
礼拜后年轻人一直保持着垂首姿态不敢起身,过了好一会儿,耳边才听到一名侍女回声:“我家郎主抱恙,不便道途见面。请兵尉将所属哄抢资货返还小民,待家人整理完毕退出后再入园。”
“前日太保已经使人传信,难道沈侯还……”
年轻人听到此言,已是羞愤难当,蓦地抬头争辩,只看到那侍女已经又返回车内,根本不听他的说辞。后续言语顿在喉中,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蓦地冷笑道:“莫非沈侯一意要悖太保之意?”
又过一会儿,那侍女再次探头出来,说道:“我家郎主有言,今日你们先回吧,问清楚太保所命为何,择日再来。”
说罢,侍女便又返回去,继而牛车便也转向,往来路驶去。
那将领赵呈眼望车驾越行越远,脸色已是阴晴不定,双拳攥起而又松开,许久后才恨恨道:“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