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有时间了,来,坐我们这桌,咱们边吃边聊。”
李岩装出受宠若惊的样,道:“学姐过奖了,我的武功其实烂得很,当时拍倒田伯光,并不是靠武功高。”
洒脱妹奇道:“不是靠武功?”
李岩故意把声音放大,让整个酒楼里的人都能听到的音量道:“当时我从背后悄悄地接近田伯光,手掌缝里夹了一根细针,细上有能让人瞬间晕迷过去的毒药,我一掌拍在他背上,其实是把细针刺进了他身体里,他立即就被毒倒了,这和武功没啥关系。”
他这么一说,洒楼里的人顿时恍然,有人立即就道:“我说呢,这么年轻的一个少年,怎么可能一掌拍晕田伯光,原来是背后偷袭,又用毒针暗算,啧。”
另一人也道:“那就没啥稀奇了,我也能做到。”
刚才那个说要把女儿嫁给李岩的人立即改口道:“我女儿已经有意人了。”
雅间里的林震南和王夫人也对视了一眼,摇头道:“这人不适合我们家女儿。”
李岩听到他们的议论,这才松了口气,暗想:太好了,糊弄过去了,好险好险。
可惜他糊弄了大多数人,有人却不受他的糊弄,坐在窗边的曲非烟低声笑道:“爷爷,这个李岩真的这么不堪吗?”
曲洋笑着摸了摸孙女的头,低声笑道:“非非,你莫信他胡说,他的武功很不错,进境奇速,乃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而且不光是武功,连医术、奇门五行也学得很快。他瞒得过别人,却怎么可能瞒过咱们黑木崖的老师?所有日月神教的长老,都暗盯着他呢。你看,对面街角那个人……仔细看……那人是白猿神魔张乘云伪装的,她显然是在监视李岩,估计是受东方姑娘之命,暗保护他吧。”
曲非烟睁大了眼道:“李岩为什么要瞒着别人呢?”
曲洋微笑道:“东方姑娘要抓他练《葵花宝典》,所以他不敢显示自己的武功,想把所有人都瞒着。”
曲非烟奇道:“《葵花宝典》是日月神教的镇教之宝,他为什么不肯学?”
曲洋做了个切割的手势,笑道:“欲练神功,挥刀自宫……要练《葵花宝典》,就必须自宫做太监,所以李岩不愿意。东方姑娘也不想逼他,就假装不知道他会武功,一直让他装下去。”
曲非烟嘻嘻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难怪难怪。”说到这里,她脸上突然闪过一抹古怪的神色,好奇地问道:“爷爷,欲练神功,挥刀自宫是指的男人吧,如果女人要练《葵花宝典》,要怎么办呢?咱们女人没东西可宫啊。东方姑娘也是女人,她又是怎么练的呢?”
曲洋哈哈一笑,在她头上轻轻一拍:“你还小,等你长大成人之后,爷爷就告诉你女人的练法。”
这时酒楼议论声已小,李岩见已经成功地打消了江湖传闻的隐患,就准备回茅房去换回李启明的身份了,正抬步要走,突然听到楼梯“咚咚咚”地一阵响,刚刚滚下楼去的罗人杰,又重新跑了回来,他虽然灰头土脸,显得十分狼狈,但同时也杀气腾腾,手上提着明晃晃的长剑,显然是要找洒脱妹拼命的架势。
洒脱妹笑道:“罗人杰,你表演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演完了啊?”
罗人杰大怒:“令狐冲,你这是在找死,今天我非杀了你不可。”他对着那个一直跟在他屁股后的青城派弟道:“黎师弟,你对付那个丑驼女,还有旁边的小尼姑和那傻少年,你都帮我应付着,我来和令狐冲拼命。”
李岩一听,顿时就不爽了:我晕,什么叫“那傻少年”,我的样看起来很傻么?我坐在这里又没招你惹你,你指着我就开骂,什么意思?
只见罗人杰使出青城派的松风剑法,对着洒脱妹狠狠地攻了过去,状似拼命。洒脱妹见他来势汹汹,倒也不敢再托大了,起身迎战,两人剑光相交,打得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