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走。
三人就此作别,宁则向着汴京的方向去了。
李岩则背着正直御姐,漫无目的地找了一个方向,胡乱走了过去。
此时还是冬天,冷冷的寒风吹拂着,到处是雪白的景象,李岩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几个时辰,发现了一条官道,又顺着官道走了半个时辰。
雪!
大雪!
大雪越来越大!
大雪天下大雪,越来越大的雪!
李岩皱起了眉头,忍不住奇道:“岳阿姨,你有没有发现,前面那几段景物描写,味道有点不对啊。”
正直御姐点了点头,低声道:“确实味道不对,不像是我黑木崖的风格……这倒有点像移花宫那些家伙描写景物时惯用的手法。”
李岩的嘴角抽了抽,暗想:不会这么坑爹吧。
这时候,两人突然发现,大雪覆盖的官道上有一行脚印,孤零零的脚印,顺着长长的官道向前蔓延。脚印很深,显然这人落脚很沉,似乎是走了很久的路,已经很累了,但他却绝不肯停下来休息,依然在坚定地走着。
李岩苦笑道:“看,有人也在雪天里走路,和我们一样惨,连个车或马都没有。”
正直御姐点头道:“雪下得这么大,这些脚印却没有被盖住,显然是个人刚刚才走过去不久,咱们如果走快点,说不定能看到这个雪天赶路的人。”
李岩并不想赶上去看那是什么人,因为这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心里想着这件事,脚下不自禁地加快了速度,没过多久,他就看到前方的风雪,有一个人正在走着。
那人走得很慢,但绝不停顿,虽然听到了后面传来李岩的脚步声,但他绝不回头。他既没有带伞,也没有戴帽,冬风将他的头发扬起来,在脑后飘呀飘的,冰雪落到他头上,融化,再流进他的脖里,但他毫不在乎,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但在大雪里却将背脊挺得笔直,他的人就像是铁打的,冰雪,严寒,疲倦,劳累,饥饿,都不能令他屈服。
李岩快步赶到他前面,这才看清他的脸……
原来,这是一个少女,大约十八岁,她的眉毛很细,眼睛很大,薄薄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高挺的鼻使她的脸看来更瘦削。她的生活看起来过得很苦,但她并不在乎,坚定的表情显得倔强、冷漠,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甚至被融化的冰雪打湿的衣衫粘在了她身上,将她略有些瘦弱的娇躯给呈现了出来,她也毫不在意。
她的腰间挂着一柄剑,严格说来,那实在不能算是一柄剑,那只是一条三尺多长的铁片,既没有剑锋,也没有剑鄂,甚至连剑柄都没有,只用两片软木钉在上面,就算是剑变柄了,这东西也就和孩们玩的玩具差不多档次。
李岩看到她这个造型,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暗想:不对劲啊,金庸先生的,人物都比较正常,就算心理不正常,外貌往往都是正常的。但这个少女明显属于心理和外貌都不正常的类型,简称为神经病,这种人……往往只有在古龙的书里才会出现。
李岩抹了一把冷汗,想转身开溜,绝不和神经病扯上一点关系。
没想到,正直御姐却突然开口道:“这位姑娘,冰天雪地的,你这样走在雪里,多难受啊,不如和我们结个伴同行吧,彼此有个照应,胜过一个人走,对了,我这里还有几个干饼,给你一个吧。”
原来,正直御姐被江湖人称为“君剑”可不是白称的,她平时里冒充好人,乐善好施,爱打抱不平,伪装得久了,便成了习惯,一看到穷兮兮的可怜人,就忍不住要装一装好人,去帮上一把,以此来维护自己的名声。大雪天里,一个配剑的少女赶路,正是“君剑”表现自己“君”的时候,岂有不主动撩上去的道理?
她这一开口,李岩就惨叫了一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