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李岩对着任劳说道:“任大人,属下觉得,让这犯人把屎尿拉在裤里不太妥当啊。”

    任劳奇道:“为何?”

    李岩道:“这个犯人可不是普通的犯人啊,他犯下的罪直达天听,虽然现在是咱们的人接手管理她,但谁知道诸葛先生和皇上会不会突然跑到天牢里来问他话呢?诸葛先生也就罢了,让屎尿的臭味熏熏他也不错,但是皇上的万金之躯到来,如果在犯人身上闻到什么有辱圣仪的味道,未免……未免不太好,说不定会是降罪在我们身上。”

    任劳一想,这倒也是,这犯人是“色诱”皇上犯下的大罪,搞不好皇上还真会跑到天牢里问他话,这可能性不是没有。而且皇上又是个美女,出了名的小家碧玉,要是被屎尿的臭味一熏,突然龙颜大怒,要处罚他们这几个小小狱卒,到时候秦相绝不可能为了保住他们而去违抗皇上的旨意吧,绝对是舍卒保帅,壮士断腕。

    任劳不想则已,一想就出了一身细汗,赶紧道:“河马散人,多亏你想到了这么重要的关节,我差点就给忘了……快去人,把那犯人解下来,让他去屋角里方便。”

    他一声令过,几名黑衣汉却都不肯动,开什么玩笑,堂堂国家公务员,凭什么去服侍犯人拉屎拉尿?到底谁是大爷?虽然对外的宣传是说公务员是人民的公仆,实际上傻都知道公务员都是大爷,人民全都是公仆……什么时候轮到大爷去给公仆做事?

    见手下都不动,任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实际上他自己也不想动,他挥了挥手,对李岩道:“一事不烦二主,河马散人,这件事就由你一并代劳了吧,总之,算你立了大功,我会在秦相面前替你美言几句的。”

    李岩一阵苦笑:行,反正这种事也肯定得是我做,柳随风也不想被那些黑衣汉服侍去方便吧?她可是个骄傲得很的女人。

    于是李岩又钻进了牢房里,伸手去解柳随风身上的绳,其实她被点了穴道,又几天没吃饭,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反扛,根本就不需要绑起来的,但她身为重犯,又必须得这样绑上柱上以示严惩,这才给她的方便带来了麻烦。

    绳索得脱,柳随风的眼光转向了牢房角落的一个阴暗处,看样很急切地想到窜到那里去蹲下解决问题,但是……想到牢房外几条汉的眼光一定锁定在他身上,这方便又怎么方便得了?

    柳随风用极低的声音首这:“河马,一会儿你站在我身后,帮我挡住他们的目光。”

    李岩苦笑:“别把我当成卫生间的门啊。”

    柳随风哼道:“那你是不肯帮忙了?”

    李岩只好苦笑:“帮,当然帮,如果这种忙都不肯帮,我就太不绅士了。”他只好假装成押送柳随风的样,将她带到了墙角,身有意无意地一横,刚好挡住了牢房外面的任劳和另外几个黑衣汉的视线,让柳随风缩在他的背影后面。

    外面的人倒也没在意,反正牢房就这么点大,也不怕犯人长了翅膀飞了出去,何况这里是地牢,就算长翅膀也飞不走的。也没有哪个人有兴趣看一个男人方便,任劳和那几个汉的眼神都涣散着,没有集过来。

    柳随风悄悄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李岩,发现他确实是背对着自己的,脑袋半点也没向自己这边转,视线绝不可能看到自己,心稍安,飞快地蹲下,脱下裤,将憋了一整天的尿赶紧排出。

    但随着这尿一撒出去,她就感觉不对劲了……由于憋得太久,这好大一泡尿,冲劲十足,向水箭一样飚射在地上,居然发出很响亮的哗哗声。牢房外的人隔得尚远,而且任劳还在骂骂咧咧地说些什么,他们应该听不到尿声,但李岩就站在她的身后,这声音无论如何是逃不过他的耳朵的。

    柳随风的脸瞬间就红了,好在有易容药物,也不怕被人看到,但心一股羞惭之意,终究是挥之不去,难过得简直想要去死。

    她提起裤站起来,低声向李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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