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相信一般再问了一遍:“是么?她真这么说?”

    顾悦似不想再重复一遍,极为艰难的点了点头。

    “那夫君为何这般痛苦?是因为心有不舍么?”妇人又问。

    顾悦再次摇了摇头,直是哽咽般的说道:“只是觉得对不起她,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说罢,又看向妇人道,“婧娘,我们回去吧,去顾府的健康城西,我想再去看看她!”

    “去看她,我们为何要去看她?顾悦,我虞婧这辈子可不欠她的,我没有必要对她以及她的女儿低声下气,可若是她想毁我虞氏,我必也不会容忍,是不是这十几年的贤妇做惯了,连你也觉得我好欺负?”

    妇人说完,竟是转身就走,还顺口扔下一句:“顾悦,你若是去找她,以后就别再来找我了!”

    看着妇人离去的背影,顾悦一脸的震惊,似乎没想到虞氏还有如此任性不讲道理的一面,到底是变化太快,还是他从未真正看清过她的内心?

    也便是这时,妇人与顾悦齐齐的抬头,就见仍旧是一身白衣的桓澈噙着一抹神鬼莫测的笑容正负手施施然的向着他们走来,或是向皇宫走去。

    “顾大人,好久不见!”桓澈率先道。

    顾悦一见是桓澈,也连忙整容,施礼道:“桓六郎君,好久不见!”

    这时,桓澈又含笑道了一句:“看来齐人之福不是这么好享的,古有尧禅位于舜,于是以二女妻之,考验舜能否齐家冶国平天下,我也想享享这齐人之福,不如……”他话锋一转,笑得极为莫测而魅惑,道,“顾大人也将自己的两个女人送给我吧?”

    说完,他还哈哈一声大笑,在顾悦与虞氏呆怔的目光之中,又翩然迈步,扬长而去。

    虞氏与顾悦惊愕不解,但坐在青帷小车之中的顾七娘却是面色羞赧,红得几欲滴出血来,待她撩开车帘眺望桓澈离去的身影时,便只见那道白影已隐于宫墙之中。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之后,桓澈终于走至勤政殿,而就在他走进去的同时,他亦听到有风声盈耳,整个大殿的气氛都变得杀气凝重而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