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帝宁可对着一张虚假的牌位追悔,也不愿意接受还活在世上的人。”
桓澈的心中略有震动,但还是说了一句:“但这并不能证明你就是元帝的儿子?”
“我的确不是元帝的儿子,但这又如何?只要我是虞皇后之子,便已足够。”
“你的身上有很明显的鲜卑人血统特征。”桓澈又说了一句。
男人便嗤声一笑,不以为然道:“我自然不会让人知道我身上有鲜卑血统特征,而且有你在世人面前行走,我也绝不会在人前露出真容。”
崇绮楼中的细作也习易容术,这一点桓澈还真是无话可说。
一时之间,无语辩驳的他竟然也沉默了下来,便在他沉默的片刻间,院外忽地有一道人影闯了进来,一名侍女匆匆的赶来向男人禀报道:“楼主,紫影有急事要禀报楼主!”
紫影便是顾家三郎主的如夫人虞婧。
男人挥了挥手,示意侍女退下去传话,很快身着一袭紫色对襟深裾长裙,头戴帏帽的虞氏便走进了别院。
虞氏看了一旁的桓澈一眼,但见男人没有说话,便颔首禀报道:“楼主,阿婧有事相报!”
“你说!”男人示意道。
虞氏再次看了桓澈一眼,迟疑了片刻,终答道:“楼主,朝廷派出了沈氏黔郎也就是那个贱婢至白石与大司马温和谈!”
男人没有吭声,桓澈的脸色却是大变。
虞氏又道:“楼主,新帝还说了,如果这次和谈成功,便会授任沈氏黔郎刺史一职!”
男人还是没有吭声,虞氏便有些急了,又接道:“段郎,她若是领了刺史一职,到时候必会对查当年之事,对我们展开报复啊!”
“那事到如今,你觉得应该怎么办?”男人反问了一句。
虞氏眸中的冷光一闪,立即沉声答道:“段郎,阿婧觉得还是要斩草除根,不管她是否和谈成功,也要在这之前杀了她!”
虞氏说这句话时,桓澈的眸光便瞥向了她这边,似乎带着某种冷嘲和诧异,审视向了虞氏这张如清水芙蓉的脸。
还真是没想到啊,连顾家这位号称恬淡如水与世无争的三夫人竟然也是崇绮楼的细作!
不过,若是这个男人所言不假,真的便是虞皇后之子,那他与虞家还沾着那么一点表亲关系。
男人看向了虞氏,含笑揶揄道:“上次你派出了百名部曲对其行刺,非但没有成功,还给她递去了一些证据和把柄,如今你还想故伎重施,是嫌自己暴露的不够快吗?”
虞氏的脸色便是一变,此时的男人神情冷酷而冰冷,实与那天夜里温柔抚她秀发的男人判若两人,但虞氏也知道,正是因为他的冷酷无情,才会将崇绮楼经营到如今的规模。
正如他从前所说过的:“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要想让自己变得更强,往往更需要舍弃的便是自己的怜悯和良心。
有舍才会有得。”
这么一想的虞氏很快也放低了姿态,颔首道:“阿婧妄言,但听楼主吩咐!”
男人笑了笑,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向桓澈,问:“你觉得以那小姑子的本事,真能劝得你父亲退兵吗?”
桓澈亦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男人又道:“我倒是觉得,可以利用这一次机会,让沈氏将吴兴沈氏二十万部曲私兵的督印交出来,你不是也想得到那一枚部曲督印吗?我一并送给你!”
桓澈的神情变了变,一则为男人的大方感到诧异,二者也为男人即将要说的话感到心惊。
果然,就听到男人对虞氏吩咐了一句:“我听说,沈氏自清醒之后,对顾十一娘这个女儿颇似珍爱,那便以我的名义,给沈氏致一封信,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