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名做了他谢镇西身边的一位小吏,他母亲在世时,曾有许诺过我,待她的小女儿长成,便会将小女儿嫁予我为妻,可谢镇西却一直看不起我是鲜卑人,更是在他母亲死后,否认了这个由他母亲许下的婚事。

    之后,更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将他的妹妹嫁给了褚太傅为续弦。”

    说罢,他看向谢玄,冷笑着问了一句,“你们谢家自恃高门,就能如此背信弃义,不守承诺吗?”

    闻言,谢玄有些愕然无语,他虽然并不知道堂祖母是否真有许下过这样的诺言,可是如此恩将仇报之人,还真是世间少见。

    只怕堂伯也是看穿了他的本性,才会不信任他而疏离他的吧!

    “如此说来,我堂祖母是救了一条毒蛇回来,都说鲜卑人乃豺狼之性,还真是闻名不如一见。”谢玄苦笑道,“便只有这一个理由吗?十五年的苏峻之乱,还有十六年前的王敦之乱呢?

    更或是沈士居的判乱与你可有关?”

    谢玄的话刚问完时,突地一个女子的声音撞进耳中,喊道:“段郎,不要说,不要告诉他,他这是在套你的话。”

    随着这个声音跌跌撞撞奔进院中的女人正是虞氏,此时的虞氏头发微有些凌乱,雪白的脸颊之上竟然还有几条横划而过的爪印,看样子,是与狗进行一场搏斗过。

    看到虞氏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男人略皱了皱眉,眼神中已流露出不悦和失望。

    这样的眼神,虞氏自然心知肚明,也更心如刀绞,忙垂首道:“对不起,是阿婧愚蠢,将他引了进来!他与十一娘私交甚密,想来也是十一娘告诉他,我身上有香味并以此办法追踪我至此的。

    楼主,谢家现在渐有复起之势,而且这位谢七郎君更是陈郡谢氏的后起之秀,不如就杀了他,再递传消息给十一娘,兴许还能阻止她劝得大司马温退兵。”

    此时的虞氏很显然因为害怕而失去了理智,她千防万防,总以为自己已经甩掉了那个跟踪她的人,没有想到竟然还是百密一疏,将谢七郎君引到了这里,以谢七郎之身份,若是将他们这些密秘公布于世,那么不但是她们以及崇绮楼,就连整个虞氏一族都要身败名裂,覆亡只在倾刻之间。

    她虽然并非真正的虞氏族人,却也还需要这个身份立足于世的。

    男人的脸上去并不如她这般惊慌,而是坦然的面向谢玄,道:“一个已经在掌中的猎物,又何足为惧,我并不介意与谢七郎君分享一下我从前的成果。

    你猜测的不错,当年的苏峻之乱确有我日日谏言而促成的功劳,不过,有果必有因,苏峻之所以愤而带兵入健康,囚禁天子,烧毁台城,也要得亏于你们这些门阀士族排挤欺压的结果。”

    这一点,谢玄倒是不否认,原本在王敦之乱的平定上,作为流民帅的苏峻也是第一大功臣,可是叛乱压制之后,中书监庾亮却担心实力壮大的苏峻会滋生野心而造反,便想夺其兵权,进行利诱和排挤,可没想到这样做更加剧了苏峻心中的不满,最终还是导致了苏峻之乱的一触即发。

    “那么,沈士居之叛乱呢?你又在其中立了什么功?”谢玄再问。

    男人笑了一声,未答,却是反问了一句:“沈士居之判乱又与你何干?难不成,你与那小姑子一样,也想为沈家平反?”

    谢玄并不否认。

    男人又笑道:“也的确,在这件事情上,我确实也功劳不小,原本沈士居在接到王敦所发出的征讨檄文之后,还有些左右摇摆不定,尤其是在朝廷派出其族兄沈祯来与他和谈之后,他更是放弃了响应王敦叛乱的决心,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已经被拉到了船上,岂会再有退缩的道理。”

    “所以你便代他而行谋反之事,而他也就承担了你所有的罪名。”

    谢玄说完这一句,男人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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