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别人做了什么,但只要她做了一件伤害阿钰的事情,我便无可原谅!”

    “顾侍御史,想必你也是听闻过我陈郡谢七郎宽容大度,性情沉敛,不喜与任何人交恶,然……”他话锋一转,看向顾悦道,“不是对每一个人,我都能做到宽容大度的。”

    谢玄说完,顾悦的脸色便是一白,他霍地一下抬起头望向了谢玄,尽管此时的谢玄看起来还是如玉一般的温润,如春月柳一般柔和,如皓月一般高天澄澈不可攀附,可是他那双如寒星闪耀的眸子里却似凝了一层冰冷的寒霜,直令人不敢接近。

    顾悦再次手足无措的低下头来。

    这时,又听谢玄叹息着说了一句:“常听人言,虎毒不食子,顾侍御史,你能做到对你的如夫人如此宽容大度,却从来不曾想过给自己的女儿一点点怜爱,倒也叫我有些刮目相看,请恕你的仁慈与宽容,我无法认同,你还是走吧!”

    顾悦登时脸色一变,既惭愧又窘然,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站起身,又看了顾钰一眼,才踉跄的朝宅院外走去。

    这时,却听顾钰唤了一声:“等等——”

    顾悦猝停脚步,看过来,便听顾钰问:“虞氏现在何处?”

    顾悦心中一喜,忙含泪答道:“她在建康城西的廷尉官衙。”

    说完,他满怀希望的看着顾钰,总以为她会说去官衙看看,却未料只听得一句:“好了,你走吧!我刚回来,想要休息了!”

    顾悦张了张嘴,似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有些无地自容的闭上嘴,低头向着宅院外走了去。

    而待顾悦一走,两婢女正要伺候她洗浴更衣时,她又道:“不必了,我还是先去廷尉官衙看看那位顾三夫人吧?”

    这时,谢玄忍不住说了一句:“阿钰,昨晚一夜奔波,你还没有好好休息,这事你就不要管了!”

    此时的谢玄并不希望顾钰与虞氏见面,从另一方面说,他还没有做好告知顾钰身世的准备,他不知道阿钰在得知真相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更不希望她还要一直活在仇恨之中,而且那位还在褚家的贵女褚氏阿蓉,他也还没有查出其真实来历。

    可他也知道,在这件事情上,顾钰若是想去查,他也是没有办法去阻止的。

    果然,这个念头刚才闪过,顾钰就已凑近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就想去问问她几句话,没有事的,再说了,昨天晚上,我不是一直在你怀里睡着了吗?”

    呢喃的细语,再加上她如明水生晕般已在不经意中透出几分魅惑的笑容,直令得他一颗心如春水般融化,再多的言语也被堵了回去。

    看到娘子对谢七郎君如此暧昧亲昵的举动,以及谢七郎君瞬间被堵得无语呆怔的神情,两婢女又在一旁偷笑了起来。

    于是,顾钰在洗浴过后,仍旧以沈氏黔郎的身份与谢玄一起来到了建康城西的廷尉官衙之中。沈氏不放心,也跟着一起来到了这里。

    彼时的廷尉正李成正在小憩,忽闻谢七郎君与沈氏黔郎光临衙署,原本睡着迷糊的精神瞬间便是一振,立时率了衙署的官吏们出来相迎。

    “臣等恭迎沈使君与谢七郎君光临!”廷尉李正恭敬的施礼喝道。

    顾钰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废话,而是开门见山的问了句:“顾三夫人虞氏现在何处?她可有招供出什么来?”

    那廷尉李正立即笑吟吟的答道:“还在狱中,用了些刑,不过,这位顾三夫人嘴还挺硬的,除了承认曾经是收买过一些匪徒去劫掠过顾十一娘,其他的她一概都不认,也不愿多说话。而且,她自称是会稽虞氏的贵女,现下又好巧不巧的怀了身孕,我等不敢太过用酷刑。”

    顾钰再次点头,嗯了一声,便道:“那便带我去狱中看看吧!”

    “哎呀,这可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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