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像么?”

    顾钰赧然一笑,没有回答。

    乐声响起,有司乐鼓琴唱道:“昔我往矣,垂髫之龄,总角之宴,言笑宴宴,今我来思,芳华豆蔻……”

    顾毗说了一番话后,便由谢道韫为顾钰梳头。

    众宾客看到为顾钰梳头的竟然是谢氏才女谢道韫,不禁都有些羡慕感慨,堂中便有低低的议论声传了出来。

    当然也有人不满的小声嘀咕道:“这顾十一娘不过是个庶女,何德何能,竟能让陈郡谢氏的嫡长女为其行赞礼。”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听说今日顾十一娘的及笄之礼,都是谢家与顾家联手操办的,我还听说啊,今日谢家会替谢七郎向顾十一娘提亲。”

    “提亲?不是听说,那位龙亢桓氏的桓六郎君也想要娶她么?”

    “是啊!这顾十一娘啊,依我看,就是个祸水,都引得龙亢桓氏与陈郡谢氏生了隙,反目成仇了呢!”

    “是吗?那今日可有好戏看了!”其中一名古烟云纹碧纱裙的贵女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她这一说,周边几名贵女都朝她望了过来,问:“此话怎讲?”

    那少女便说道:“如若那位龙亢桓氏的郎君真的非娶她不可的话,你们想,今日他会让谢七郎与顾十一娘的亲事定下来吗?”

    “话虽这么说,可大司马温已移镇姑孰,只怕那桓六郎君此刻还在姑孰城呢!”

    “那可说不定,说不定人家现在正赶往建康的路上呢!”

    而此时,建康清溪门外,确有一辆宝樱华盖的马车正疾速的行往建康城中,数十名部曲尾随其后。

    桓澈正在车中小憩,忽闻一声音咋咋呼呼的传来,问道:“六兄,这便是你从前入建康城引得万人空巷的地方吧?”

    桓澈被吵得极不情愿的睁开了眼,就见一张艳丽却并不让他感到心情愉悦的脸呈现在了眼前。

    这便是他二叔桓豁的女儿桓九娘,父亲没有成年的女儿,便选了这一位刚刚及笄的桓氏女郎来作为新帝皇后之人选。

    可桓澈并不喜欢这位族妹,尤其是她看人的眼神。

    此刻,这桓九娘便噙着一抹笑意,眼中满是兴奋与雀跃的看着他,看着他时,一双眸子里也是晶光闪闪,显得格外的痴迷。

    “真没想到,我桓氏一族中还有此等男儿。”她兀自叹了一声,发觉到桓澈已睁眼看向她,便又展颜笑道,“六兄,我听说你甚是喜爱那顾十一娘,曾在中正考核之上扬言非她不娶,可那顾十一娘却并不中意于你,难道这世间还有男儿能胜过你?”

    她露出一脸的惊奇,话还未落,就听得一低沉的女子声音怒道:“聒噪!”同时一把长剑嗖地一下横在了她眼前,她转头一看,见正是那神出鬼没冷着一张脸的隐卫阿虞,便僵着脸笑了一笑。

    一路上,这婢女已有好几次对她不敬了,可偏偏这婢子得六兄的器重,她竟连半句话都反驳不得。

    咬了咬牙,她只得赔笑道:“是,是我多言,打扰六兄休息了!我这便走开!”说罢,便悻悻的离去。

    这时,桓澈才从马车中缓缓起身,问道:“已经到建康了么?现在是何时了?”

    “回郎君,我们快马加鞭赶了半日的路程,现在正好是午时。”

    “午时,那就是说,她的及笄之礼已快要结束了。”桓澈喃喃自语了一句,又吩咐道,“你去一趟顾家,去做你该做的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