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外,本来该是自己做的事,他怕自己辛苦,全部接过去一点点都帮自己干完了。
眼角忽然有些潮湿,笑了,“我是不是很坏,总是给你出难题,还不甘寂寞,总是侨情的厉害,想东想西的不安生,娶了我你是不是很辛苦?”
她赚了啊,这个男人保护呵护了她快二十年了,没让她受过委屈,更没让她为他掉过眼泪,她真的是幸运的女人。
容逸抱住她,“傻瓜,我就喜欢你这样,虽然你有点小坏,但你和别人不一样,总活的那么生机勃勃,那么鲜活亮眼,我就喜欢看你笑,笑的明媚漂亮。每个人心里都有或多或少的不甘心和委屈,比如我也有,以前我是一心想做像阁老这样的人物,效仿我师父的,我严格的约束自己,从不会去学文人的坏习气,可师傅还是告诉我,你做不了宰相,注定的。那个时候我不伤心是假的。
十年寒窗苦读,那个学子没有这样的梦呢,凭什么我不可以呢,我付出的努力不比别人少半分啊,可后来事实告诉我,我的确不可以,我享有了别人没有的资源和富贵,注定是要付出代价的,任何事都是公平的。寒门学子因为没有我这份富贵和人脉,他们代表的是更多的百姓,是皇帝需要的力量,如果我再做了宰辅,那么朝堂力量势必会倾斜,这是皇帝不允许的。很多事其实是一样的啊,你的学院也是如此,根本原因是皇帝不愿意世家子弟太过做大,所以不少世家选择了沉默,并不是他们不想帮你,而是不能,可有心的人家还是把自己的孩子送去你那里,证明他们是相信你的,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羁绊和考量,有需要自己去保护和选择的人和事。”
杨岚点点头搂着他的腰,“我知道了,不会再犯傻了,你别担心,我其实已经放下那件事了,时间长了我就会慢慢放下的,远之,谢谢你这样一直支持我,鼓励我,其实你们早就知道我干不长的是不是,皇帝早就为难你了吧,可你还是让我干了,我很高兴能嫁给你,真的,我很幸福呢,比他们都幸福,他们嫉妒我的。”她仰起脸笑的开心又快乐,像个孩子一样。
容逸笑了,搂着她笑道:“傻瓜,你是我媳妇,我不护着谁护着你啊。累不累?早上起得早,睡一会吧。”
杨岚也的确有些累了,点点头就在榻上躺一会了。
过去的事就过去吧,身边能有这么一个人无条件无理由的支持自己,其实何尝不是上天给予自己的另一种补偿呢,不管在哪里,我都会生活的很好,努力让自己快乐,做一个不会太乐观也不会太悲观,积极努力向上的人。
一觉睡醒,杨岚气色好了很多,似乎真的放下了那些心事,笑容越发洒脱开朗了,好像真的想通了很多事情,变得开心起来。
容逸也放心不少,神情也变得柔和起来。
他们在路上行进了快一个月,杨岚在船上有时闲来无事遇到好的景色,会提笔画上几笔,她的画册也积攒不少了,容逸都很小心的给她裱起来存着,说是等到他们白发苍苍的时候在拿出来品鉴,一定很有意思。
有时容逸诗兴大发还会给她题诗一首,惹的杨岚羡慕不已,即兴作诗什么的好有范啊,可惜她一辈子都没学会作诗,实在是太郁闷了,不能跟人装高大上,好遗憾啊。
一路上二人都在题诗作画中度过,还在中转站中淘到了不少有趣的小玩意,打算拿回去给孙子玩。
到了家时已经到了年根了,儿子媳妇特意在门口迎接他们,脸上都带着喜色和雀跃之意。
一下车就看到儿媳抱着孙子在门口站着,杨岚赶紧快走几步,将手从暖袖中抽出来,先摸摸孙子的小手,发现还不冷,才放下心来。
“娘,你们终于回来了,我们可盼了好久呢,竗哥快叫祖母啊。”儿媳抱着孙子用他的小手跟杨岚打招呼。
竗哥有些羞怯,快速的抬起眼睛扫了一眼杨岚,然后低声叫道:“祖母。”声音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