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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心里有了怀疑和事情,杨岚开始反复留心这些太监和宫女所站的位置,她发现这些宫女好像脚步轻盈,像是习过武的样子,而且侍卫们也显得很紧张,门口大点的侍卫在来回走动,手始终紧紧的抓着佩刀一刻都不敢放松,这是人紧张时的本能反应。要说往常这样的宴会大哥是不会参加的,因为他主管京城防务,不到不要本人不会亲自参加宴会,以免近卫禁卫军失去统领,会乱作一团,可今天为什么大哥也来了呢?
这些疑点让杨岚有些不安,可是在这样的场合下又不能做些什么,因此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袖笼中的一支竹制的烟花,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安心一些。
也许是感觉到了杨岚的不安,坐在她旁边的王婉儿有些疑惑的低声问道:“怎么了?”
杨岚向后坐了一点,低声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头疼,不太习惯这个场合了。”她并不敢说些什么,要是引起惊慌就不好了,脸色已经变得端凝起来,看上去有些威严过度的感觉。
王婉儿也是个机灵的,感觉出一丝丝不对来,但又不好直接问,便说道:“也不知道今儿放不放烟花啊?往年都放的。”
杨岚微微抬眼扫了眼王婉儿,不紧不慢的笑道:“今年可能不放了,要是再伤到人可就不太好了,以前每年都有人受伤,尤其是……那年毓哥还因此受了伤,养了好久才好起来的。”她意有所指的说着。
王婉儿一下瞪大了眼睛。看到杨岚的目光中带着强烈的压迫性,瞬间她又恢复了清明,脑袋冷静了下来,开始细心地查看起周围的动静来,果然她也觉察出一些不对劲来了,又朝丈夫毓看看去,发现毓哥在和瑜哥两个人把酒言欢,但一只手却放在膝盖侧边的位置,她和丈夫一起生活多年。知道他的一些小习惯,紧张时就会有小动作,但面上却是从来都看不出来,例如现在双脚略微分开,左脚微微朝外一点,身子稍微倾斜。只坐了半个椅子,并不全坐,略有点紧张拘束的感觉,这个姿势可以让他随时随地能跳起来,是一个防卫的姿势。
看到丈夫这样紧张,她觉得自己似乎喘不过气来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好像要溺毙了一样。这种感觉难受极了,只觉得眼前一片晕眩,现在该怎么办?
一双温暖的手放在她的手上,暖暖的感觉让她慢慢地醒过神来,一转头就发现婆婆面带微笑,目光沉静而平和,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她的手显得很有力,温暖的触感让她一直暖道心里。渐渐地镇定了下来。
杨岚始终保持了浅浅的微笑,目光坚定而有力,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退却和害怕,她的勇敢坚强影响了王婉儿,她逐渐的安定下来,深呼吸后,脑子渐渐地清明。
杨岚接着大袖和裙摆的掩盖,拽着她的手,快速的在上面写道:“出事就躲到宴席后方角落里。”
这种场合不适合说太多话,有些话说不清楚,杨岚只能尽最大可能简单的表达自己的意思,让她明白,一旦出事记得躲起来,要找个角落不被人注意的地方藏起来,保护好自己就是对也么最大的贡献,千万不要傻兮兮的冲上去当英雄,没那个三两三,还是不要拦瓷器活了。
王婉儿一旦冷静下来相当机灵,在她的手上写道:“他们怎么办?”
“你别管他们。”杨岚也没办法说,她根本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安排。
杨岚借着身形的掩护,悄悄的将靴子的匕首塞进王婉儿的袖笼里,然后捏捏她的手,“保护好自己。”
王婉儿瞬间眼泪差点掉下来,此刻她唯一庆幸的是孩子们没有跟着进来,不然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当场哭出来。
杨岚脸上始终带着温润慈祥的笑容,轻轻拍了拍王婉儿,眼角余波扫了眼小武媳妇,她大着肚子,有四个月了,听太医说这回是个女儿,他们一直都想要个女儿,像子晴那样机灵温婉大气。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