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之道。”

    铜烟道人笑:“这位峨眉道人说的就很好,了却尘缘不是斩断,这番人仙化凡,化的是因果,化的是凡缘,化的是尘法,不是彻底绝断。”

    “他这般说,我觉得是非常有道理的,你听他话,把那九叩归还,届时便回宗来,再去太微金庭。”

    铜烟道人如此说,张木槿先是一愣,随后顿时一喜:“师父可是.....多谢师父!”

    “不要谢我,要谢他。”

    摇了摇头,铜烟道人指了指远处入定的李辟尘,那眸子中神采凝聚,对张木槿道:“这位道人境界不高,但修行却是远超本身境界,半个身子列在仙班,但那气息几乎堪比一阳人仙,若是结成大丹,怕是立作真丹之境界,那道行恐能触至玄光之边。”

    “木槿,十年之后,九玄论道,届时你必为金庭宫所出,虽然金庭与镇岳交好,但天下气数消长不是儿戏,定劫定法明诸道更不是嘴上打炮,你须得小心。”

    见张木槿有些不解,铜烟继续言语:“十年内,他便是你的‘师父’;十年内,他便是你的‘大敌’。”

    “且万万记得,且万万记得!”

    张木槿听铜烟言语,沉默半响,却是开言:“师父为何如此之说?师兄方才助我爹爹延命,又赠桃枝,师父也说师兄言语九叩是对的,也有提点之恩,我转过头去便忘却这般恩情,只当其为大敌,这........”

    “大道之前,何来恩仇?”

    一言如天音回响,铜烟道人面色无悲无喜,对张木槿道:“徒儿,你天资高绝,但终究年纪不大,若是二十年磨砺化作人仙,便不会有这般想法。”

    “九玄论道,事关云原天下气数!那人仙论道,神人论道,地仙论道,你若输一阵,便去一分气数,这事关金庭,对于这峨眉道人来讲,也事关镇岳!”

    “到那时刻,仙魔不斗,神妖皆来,乃是云原千年一次的大会!如何可疏忽以怠?你此番觉他是善,若是十年之后,他心性大变,在论道之上辩理败你,再于斗法一道上将你杀死,你又如何去诉说?”

    “每过千年,九玄便有一次论道,届时那魔也来,那神也至,那妖也齐齐见。徒儿,你不曾见过九玄论道之景,无法想象其中真影,而此次三千年大劫将至,此一辩为下次九玄之说定下伏笔,虽我也不曾参与过这般盛会,但见过其中真影,知晓其中是何等庄严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