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留下。”

    诸仙无一离开,而那青鸟飞在牌坊上,此时落下,连连叩首告罪:“山主恕罪,句芒之前口出妄语,山主恕罪,莫要挥斥句芒,句芒愿居山中不离。”

    李辟尘不言语,那长叹一声,此时正是要开口,突然山外传来一阵响动,那转眼望去,看摇摇天边,有日月齐悬,却是见到一人前来,步履云端。

    “任天舒!”

    李辟尘看见那人来至,微微一惊,此时任天舒已经来至离位,望着李辟尘言:“怎么,大钟还没有开始铸炼,就已经封山,道友就这么害怕失败?”

    他不请自来,而李辟尘则是奇道:“道友如何出的悬命崖,且已经破关?”

    “你家首座请我来此,我岂能不给他三分薄面?当年救命,今日还果。”

    任天舒言语,李辟尘听他这般话,顿是一惊,而后开言:“原来是师兄......”

    “不错,正是你师兄!”

    任天舒道:“东皇钟,你好大的气魄,一个灵山还不够,居然还要铸一口东皇钟,这般讲来,你倒真的是那救苦救难的大圣,若是此番人间清平,必要给你立下祭祀之火,但这是好亦是坏!”

    “但不论如何,你有此气魄,已胜过那些不敢入世者千百倍,此番我出关而来,法力不复曾经,但好歹也已经重列仙班,想来给你点助力,还是可以的。”

    任天舒语出惊人,而李辟尘则是道:“道友只为大道而求,我铸东皇钟,本是无关求道之事,道友为何要来助我?”

    任天舒言:“天上的道,人间的道,生死的道,执拗的道,不都是大道的一道么?”

    此言一落,如梦中惊神,霎时令无数人心中生感,只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何等枷锁堪破一般,而李辟尘更是一惊,随后就是长笑而叹。

    “多谢,多谢道友助我!”

    李辟尘打个稽首,任天舒道:“不敢,如今你功盖首座,得掌教允诺,这铸钟之地,你可选择好了?”

    李辟尘点头:“我已有意,就在峨眉山顶。”

    “挖天山之土成巨钟之窑,取神铁之水,浇皇钟之身。”

    李辟尘言:“我要去一趟养石山,更要去一次火工殿。”

    任天舒:“何必劳累而走,你家师兄让我给你带个话。”

    “什么话?”

    李辟尘奇怪,而任天舒突然伸出手指,一点南天之外。

    “他告诉你,抬起头来,看着天边,不要眨眼。”

    李辟尘微微一愣,再看天外,只是半盏茶水之后,忽然看得火华漫天,就像有什么东西显化出来!

    那陡然之间,风雨齐来,又火霞天云,其中落下一物,乃是一柄黝黑大锤!

    此锤一人高大,坠落于地,如雷击山岳,撼动土石崩流,那同时伴随着落下的,还有三块如小山般的巨大顽石。

    同时,天外传来声音,那气息浩荡,转瞬便消弭,但即是如此,也可感得明白,那是一位地仙的气息!

    “这黄天大锤,那加上金尊金、乾坤铁、银汉玉,一并借你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