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马里兰爵士点点头,随手拿出了那封刚送到自己手上的“高文•塞西尔公爵亲笔信”,所有人的视线立刻被那封信所吸引,尤其是大厅里的南方贵族们,更是一瞬间连呼吸都慢了下来。

    马里兰爵士已经知道信上的内容,他首先看了那些南方贵族一眼,随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把上面的内容念给你们听。”

    信的内容并不长——它不像大多数的贵族信函那般复杂华丽,词藻堆砌,反而简单直白的像是一封便条——

    “……南境四十余贵族集体对塞西尔家族宣战,其战败之后残存祸首已逃入磐石要塞,鉴于上述贵族对塞西尔土地和人民的无端侵害,他们已被公正的律法定为战犯,现塞西尔军队前往你处接收战俘,希望你方明辨是非,将战犯交出,并接受我方人员进城搜查。”

    马里兰爵士用了不到一分钟就把信上的东西念完,随后整个大厅里便陷入一片寂然。

    直到两分钟后,一名骑士军官才惊呼着打破了沉默:“这算什么?!哪有这样的交涉文书?!”

    “没错,这当然不是交涉,”马里兰爵士看着那位骑士军官,气极反笑地说道,“这是一份高高在上的命令,比国王对自己的侍从下令还要傲慢!看样子我们那位死而复生的开国英雄根本就没准备和我们谈判。”

    南方贵族们在听完那封信上的内容之后便惴惴不安起来,似乎还真生怕眼前的马里兰爵士把他们都给交出去换取要塞的平安,现在看到爵士的反应,他们才稍稍安心下来,马里•奥兰子爵更是抓紧时间说道:“爵士,您说的没错,塞西尔人根本不会按照传统来和我们交涉谈判的,他们的领主向来无视一切美德和规矩,跟他们谈判只能是浪费时间,还会落入圈套!”

    马里兰爵士微微点了点头,看到这一幕,旁边的康思科子爵也紧跟着站起来说道:“爵士,塞西尔人还要三天才到,我们可以趁这个时候多做一些准备……”

    “多做一些准备?”马里兰爵士看着这个前不久还意志消沉、醉生梦死的高瘦男人,他知道康思科子爵虽然家族传承并不久远,但其本人却是个富有智谋,脑筋灵活的人,所以并不介意听听对方的意见,“你指什么?”

    康思科子爵咬了咬牙,开口道:“我们可以提前在平原上多挖些陷阱,在丘陵地那边派德鲁伊去投放毒物,另外,我们可以把病死的牲畜尸体扔进白水河里,甚至可以直接让德鲁伊在河水中散布瘟疫——我们已经提前填埋了平原上所有的水井,塞西尔人想要取水就只能依靠白水河,他们的武器再厉害,人总是会生病……”

    “不要再说了,”康思科还没说完,马里兰爵士便突然高声打断了他,“子爵,你这些……阴险的想法是怎么冒出来的?如果我们这么做了,岂还有丝毫的贵族精神可言!”

    “爵士,这些计谋或许阴险,但真的有效,”康思科子爵辩解道,“塞西尔人是不讲美德和规矩的,他们的领主更是个带头破坏贵族体统的人,我们完全没必要跟他们讲什么贵族精神……”

    马里兰爵士带着惊讶的眼神看着康思科子爵,仿佛是第一天认识对方,他没想到这些堪称阴险的计谋会是从一位贵族口中说出来的,但他心中也认同康思科子爵的这些计谋确实有效,只不过在一番思索之后,他还是忍不住说道:“你可知道白水河下游并不只有塞西尔人的军队——这条河继续往下,有无数人都在靠它生存。”

    “那些平民的生死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当我们在荒原上寝食难安的时候,那些平民恐怕早就忘了他们的领主,去忙着迎接他们的塞西尔新主子了!”康思科子爵有些激动地说道,仿佛这么多天积累下来的压力终于在他身上爆发了出来,“爵士,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白水河往南边流,在丘陵地那边还有您的一部分领地,但别忘了,再往下还有我的庄园和城堡呢!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充满荣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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