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心中只余怪异和不安。
她没有看到战船,虽然黑暗,但有没有还是能辨清楚的。
王城下只这一个渡口,她来东异就是从这里上岸的,当时停满了战船,渔船压根不在这儿。
现在,渔船被挪到了这里,那战船呢?
战事在东异陆地上打响,根本用不上水师。
段保珊低声把疑惑说给了身边人听。
几个嬷嬷亦是面面相觑,商议着道:“这事儿要紧,可惜我们没办法把消息递出去。也不知道打到哪儿了?”
她们躲在船上,简单包扎了伤口,分辨不出时间,只知道王城的火烧得越来越大,甚至有火星子随着风往城下飘散,引得百姓都纷纷出来,惊恐声四起。
也亏得城镇混乱,显得渡口处越发安静。
直到她们模模糊糊听见了有人呼唤的声音。
叫的不是郡主,也不是段保珊的名字,而是段四。
这个称呼,几乎不可能在东异听到,以至于段保珊愣了一愣。
一嬷嬷站了出来,轻手轻脚上了岸,循声过去,防备地看着对方。
来人是个年轻男子,递过来一块宁国公府的腰牌,嬷嬷提着的心落了大半:“你叫什么?怎么寻到了这里?”
“地图是我送进王城的,”那人道,“见王城起火,我猜段四姑娘会逃出来,而渡口是你们最可能躲藏的地方。最多三日,肃宁伯就能打到这里,我带你们行船撤回后方,也叫肃宁伯和小公爷能放手进攻。”
为了取信嬷嬷,那人不止说中原话,甚至能说数处方言。
嬷嬷放心了,引那人上船。
“趁着夜黑,这就出发吧。”
段保珊道:“有两个宫女去打听起火状况了,我们再等等,我应了她们一定会等。”
她原以为说服对方需要费些口舌,可那人并不固执,只道:“最多等到天明前,迟了就来不及离岸了。”
外头的火更大了,连渡口这一侧都映亮了许多,段保珊抬头看过去,那人五官清俊,下巴上有一条伤疤。
天边隐隐透了些白,段保珊不由急切,好在,两个小宫女终于出现在了岸上。
脸上全是黑灰,身上带着血污,说是半途遇上了人,幸好对方落单,她们杀了就跑。
渔船驶离,趁着最后那一抹黑远离岸边。
小宫女道:“东异自己乱了阵脚,两派相争,东异王被杀,王子烧了王城,他要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