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两位姑娘都有嫌隙,亦或是只冲着顾姑娘却没有成功,顺手逮了阮二姑娘……

    这些是他必须要弄明白的。

    听风追赶上阮柏,见这位父亲急得脑门全是汗,下意识地也抬手抹了抹额头。

    看来,若不见了的是顾姑娘,他们爷不会翻了园子,是要翻了整个京城吧……

    那两个送点心婆子住得不远,铺子的伙计带着阮柏寻过去时,那两人还坐在一块嗑瓜子。

    阮柏顾不上让伙计回避,喝问那婆子:“你们把馨儿带去哪里了?”

    伙计一听这话,眼睛瞪成了铜铃,低声问听风:“不是说点心有些问题吗,怎么是人不见了?”

    听风瞥了他一眼。

    那伙计也是个机灵的,赶忙闭紧嘴,示意他什么都不会说出去。

    那两个婆子自然不认账,一副不知道阮柏在说什么的样子,阮柏急得跳脚,又无可奈何。

    听风仔细看两人神色,其中一人眼神闪烁,明显心虚许多,他走上前去,道:“不肯说?不如去衙门里说?”

    “怎么就到衙门里了,”婆子啐了口,“你们不怕让人知道二姑娘不见了,我们怕什么呀!”

    阮柏逼着自己冷静些,指了指听风:“宁国公小公爷身边的,这事儿小公爷也听说了,你们不怕,那就去衙门里说话吧。”

    听风又问:“那妇人是谁?”

    平头百姓,遇上官府许还能壮着胆子哭闹一番,但同时有官府与贵人,就老实多了。

    尤其是心虚的那一位,一张脸吓得惨白,支支吾吾的,最终还是说了实话。

    “我们是拿钱办事儿,不晓得那妇人来历,她只说绑个人,我们最初也不晓得她绑的是二姑娘,要不然就不答应她了,”婆子哭着道,“可当时二姑娘已经倒下了,我们这不是没路可选了嘛。不知道人送去哪里了,箱笼抬出书社,她让我们板车推到茯苓巷东口,又抬到西口搬上了一辆马车,之后就不知道了。”

    婆子们只说出了这些,阮柏急得不行,茯苓巷口每天过路这么多马车,他要去哪里找?

    京中一条不打眼的胡同口,石瑛顿住了脚步,她好像丝毫不在意那远远跟着的杨昔豫的人手,指了指胡同深处,道:“门口有井的那一户,你进去找吧。”

    说完了,石瑛上了一旁的马车,撩着帘子看杨昔豫,道:“豫二爷不要多想,你要是想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别人,我就使人告诉官府是你绑的人,想要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