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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亲戚,也不一定能事事如心意,却是没有想到,最最让你们受委屈的,就是亲戚!
好在你出了那泥水潭子,没有真叫那杨家诓了去,否则真要憋屈死人了!
往后,再不用怕他们了,我们都在京里,他杨家敢惹是生非,让哥哥们打死他拉倒!”
顾云锦真没有想到顾云思是这么一个反应,当即哭笑不得。
她想说,天子脚下,不能随随便便打死人,会吃官司的。
也想说,她打回去了,也出了气了,杨昔豫要娶阮馨,已经没工夫再来烦她了。
她想说的要说的有很多,可话到了嗓子眼里,又不知道怎么说出来,只是觉得涩涩的,又有些暖暖的。
长久在记忆里的将军府,一直都是冷冰冰的,长辈也好,兄弟姐妹也罢,在十多年的岁月里,早就已经暗淡了,淡得若不是今生相聚,她根本没有去回忆的打算。
只是这一刻,却又鲜活起来。
不管其他人,顾云锦知道,这一刻的顾云思是真的在替她生气、替她委屈、也替她庆幸的。
顾云思气过了,握着顾云锦的手,道:“那其他人呢?可有心仪的?”
顾云锦微怔,她没有回答,半晌只是浅笑着摇了摇头。
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样的,是心仪一个人。
顾云思就坐在她边上,听见轻轻声音,道:“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顾云锦这才知道,她把心中的疑惑,自言自语地问了出来。
两姐妹对望,顾云锦深吸了一口气,说了实话:“我说,我不知道什么样的感情是心仪一个人,你明白吗?”
话音一落,顾云思的神色有一瞬的恍惚,而后缓缓移开了视线,脸上淡淡的笑容都有些模糊了。
顾云锦只当她也说不上来,隔了会儿,才听见顾云思的话语声。
顾云思的声音有些颤,说得却极简单:“想起他来时,会打从心里想要笑出来,酸甜都是他。”
酸甜都是他?
甜会让人想笑,酸的又有哪儿好笑了?
顾云锦不明白,却也没有再问。
一夜睡到大天亮。
单氏起得很早,拿着单子要与徐氏商量去侍郎府走亲的事儿。
他们刚进京,作为晚辈,单氏带着儿女去看望徐家老二是规矩。
顾云思拉着顾云锦一道进去问安,正巧听见了,便打了个岔,道:“母亲,我饿坏了,有什么事儿等吃完了再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