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爹是当时的荆州府同知虞广胜,金培英等于是给虞广胜当了便宜儿子。

    各位,虞广胜是谁,总是知道的吧?”

    这番话,就如热油里泼下了水,一下子就炸开了。

    “虞广胜,那不是虞贵妃的父亲吗?早年因疾无法再当官,圣上宠着虞贵妃,给封了恩荣伯,现在爵位传给了儿子,那儿子就是跟金培英结拜的那一个?”有人高声喊道。

    “跟金培英结拜的是虞广胜的庶子,跟现在的恩荣伯不是一个娘,”那年轻人解释道,“那个庶子在虞贵妃受宠前就英年早逝了,所以金培英与虞家的关系才一直没有传开来过。

    金培英考中之后,沉了好几年呢,直到虞广胜病退前把他捞到了荆州府,自此,金培英靠着便宜老子在荆州的关系,在两湖站稳了,一步步坐到了总督的位子上,再也没有挪过屁股。

    两湖上下,好些人都给虞广胜一些体面,金培英的日子就舒坦,后来他自个儿起来了,又有虞贵妃保着他呢,哪里是这么好动的。”

    听客们纷纷咋舌,这消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倒也不怪他们从来都没听说过,天下考生千千万,一个外乡来的没有背景的考生,除非才华出众,否则实在引不起议论。

    哪怕是考中了,大伙儿看着的也是状元榜眼探花,次一等的也是二甲进士,一个没有得到好差事的三甲同进士,那是转眼就抛到脑后了。

    谁还关心他后来跟谁结拜了,又走了什么门路,之后去哪里当了官……

    况且,那位结拜兄弟自个儿压根没考中,又早早入土,虞广胜当年也就是个远离京城的荆州同知,就越发不显眼了。

    再仔细算算,金培英考官,甚至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当年素香楼里的听客,都不是他们这一批呢。

    “这么古早的消息,兄台知晓内情,当真不容易!”众人听得目瞪口呆的,“金培英跟虞贵妃真的是便宜兄妹?”

    那人哼笑一声:“假不了。”

    东家吞了口唾沫,在看清那人模样时,他就知道讯息都是真的。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五爷给他介绍过的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