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案子还有一苦主在医馆里昏着呢,等姚二醒了,让他也说道说道?”

    事情只能暂且如此。

    钱举人有功名,贾桂还真不能把对方怎么样,否则吃官司的就是他自己了。

    绍方德也觉得缓兵之计挺好,一出戏下来,他也需要一个总结分析的工夫,来理清其中所有关系。

    姚大反而不乐意,他是白丁,他不想待在衙门里,得了孙恪一番保证,才战战兢兢地跟着衙役去了。

    贾婷此刻不得归家,绍方德给她在府衙里寻了干净屋子暂且住下,让医婆照看着先。

    大堂里静了下来。

    贾桂也冷静了许多,朝孙恪和绍方德作揖道:“我心里乱,也说不出什么场面话来了,这案子能否先替小女遮掩一二?我宁可让外头说,她被掳走后伤人逃出,也不想那内情叫人知道。”

    孙恪抿着茶没有说话。

    绍方德宽慰了贾桂几句,等贾桂离开后,他转头看向孙恪,试探着问了一句:“刚才小公爷说您知道些内情,不知是……”

    孙恪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了旁的:“绍大人觉得那姚二醒来会说什么?”

    绍府尹一怔,认真思索起来:“姚二指证贾姑娘,贾姑娘和钱举人肯定不会认罪,事情就僵住了,可衙门又不能不理会姚二的证词,除非能寻到贾姑娘是被掳走的证据,否则……”

    他一面整理思绪一面说着,讲到这儿,自个儿品出味道来了,瞪大眼睛道:“不对!如此一来,钱举人就是个死局。”

    只要姚大、姚二不改口,那掳走也好,通奸也罢,钱举人必死无疑,他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钱举人好端端的,演这么一出必死的戏多什么?

    真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

    钱举人还在配合这出戏,是他认定自己不会死,所以,姚大、姚二必然会改口。

    孙恪也是这么想的,慢悠悠道:“改口了,衙门里定不了罪,但外头怎么看就不好说了。”

    绍方德迟疑道:“对方的目的真的是贾大人?”

    “也可以这么说,”孙恪起身与绍府尹告辞,“这案子不用急,慢慢看戏就好了。”

    绍府尹讪讪笑了笑。

    孙恪刚走出府衙,亲随就上来禀报,说是永王爷进宫去了,圣上请小王爷也入宫一趟。

    小王爷无奈,掉转头进宫。

    御书房里,圣上阴沉着脸批折子,永王爷坐在边上,盘着手中的一对核桃,神色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