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证就认输,我无法接受。”

    他知刘尚书用心,上峰的考虑的确有道理,但此刻若是退让了,往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污水。

    刘尚书叹息:“年轻人总是有拼劲,我也盼着你能证明清白。”

    徐砚退出来,望着青天沉默良久。

    有与他同去两湖的主事过来,冲他笑了笑:“徐大人在荆州时有多辛苦,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们都知道是污蔑。”

    徐砚一愣,复又笑了,满满感激道谢。

    不管是真的信他为人,还是为了官途示好,在此刻都是雪中送炭。

    庑廊另一头,王甫安看着这边状况,冷冷撇了撇嘴,他就不信,这一片污名之下,徐砚还能翻过身来。

    如今还拍徐砚马屁的这几个官员,等徐砚真的落魄时,定会换一幅嘴脸。

    那可真是一出好戏。

    相较于徐砚的自证艰难,曲娘子的泼脏水之路就顺畅许多。

    只要有一张嘴,又有什么不能编出来的?

    曲娘子就住在东街的客栈里,此处热闹,小贩们晓得她在这儿落脚,也纷纷来打探消息。

    一整个上午,婆子旁的没有说,就是翻来覆去地说她们这一路辛苦。

    妇道人家,从未离开过两湖,一个大肚婆,一个老婆子,彼此搀扶,偏大肚婆的身体不好,一路折腾着过来。

    话里话外的惨状,也算是闻着伤心了。

    眼看着要中午了,婆子突然说道:“徐大人的后背上有一块红色胎记,指甲盖大小,就在这个位置。”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下子搅和热了东街的午饭场子。

    若不是官威森严,恐怕会有人想冲到徐砚身边,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瞧一瞧。

    这个指证一出,徐家里就知道了。

    徐砚的后背上的确有一个胎记的,与那婆子说的一模一样。

    杨氏有一瞬的心冷,但很快又镇定了,道:“对方是有备而来,连这个都打听了。”

    后背位置虽隐蔽,可也并非只有父母妻子知道。

    工部有官员出来说话:“重建经历了酷暑,大老爷们的,大夏天一身汗,光着膀子在院子里冲凉,这有什么稀奇的?我去寻大人时就遇见过他擦身子换衣裳呢。”

    有一个领头,也就有一群附和,好几个官员都帮徐砚说话。

    其中最直白的还是黄印,他在素香楼里明明白白说:“同僚还一道去澡堂呢,屁股上有胎记都不说明什么,何况是背上。”

    处在局中的徐家不能说那样粗狂的话,徐砚只一条一条的,把对不上的疑点都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