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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我们几房主动先提的分家,但其实,内心里是很纠结的。

    都是一家人,处在风口浪尖上,不止没有与他们共渡风雨,反而踩了一脚,实在很痛心。

    况且,这一步走得也不好看,哪怕没有一道担着‘不忠不义不仁不耻不孝’的罪名,但也逃不过被人说趋利避害、在这个节骨眼上是落井下石……

    无论是哪一个恶名,都不好听。

    可我们又不得不如此……

    我们甚至想过,若是能通过这个办法,使得长房意识到问题,让他们承认错误,那即便我们的法子是激烈了点,结果也是好的,对得起列祖列宗……

    今日,昔豫和昔知去赔礼,我们本来很高兴,觉得老太太不是说不通道理的人,可哪知道,最后是这么一个结果……

    罢了,彻底分家吧……”

    这一番控诉,杨家其余几房说得捶胸顿足,仿佛是真的对长房失望透顶又无可奈何。

    三房的老太太甚至因厥过去而请了大夫,缘由是“无法劝解老妯娌,死后无颜面对先人”。

    如此激烈的反应之下,刚冒出“分家”言论时,被一些百姓讥讽“作鸟兽散”的指指点点,似乎也渐渐淡了。

    有一汉子说得直接:“为自家考量难道还有错吗?该劝的都劝了,老寿星要悬梁、自己找死,其他人不走,等着那梁柱塌下来一块砸在里头吗?俺觉得杨家其他几房挺对的。”

    边上人纷纷附和。

    “比起这些,俺更想知道那两位公子跟侍郎夫人说了什么,能逼得侍郎夫人断发明志。”

    这个问题,自然是大伙儿最关心的了。

    而事实上,杨昔知和杨昔豫根本什么不中听的都没有说过,他们也不明白,为何去了一趟青柳胡同,会闹出这样的状况来?

    贺氏沉着一张脸,咬牙切齿道:“就该把姓邵的那臭婆子打死!”

    汪嬷嬷想说话,刚一吸气就牵动了腹部伤处,痛得直冒冷汗,她明面上看着无伤无痛的,实则暗处被邵嬷嬷下了好些黑手,偏这一身伤根本无处说去。

    阮馨坐在一旁,只听不说话,心里只剩下冷笑。

    刚刚若是把邵嬷嬷打死了,那杨家才真的要完蛋了。

    老太太有一句话说得不错,论手段本事,贺氏比杨氏差远了。

    贺氏指着两个儿子,骂道:“老太太让你们去,你们就傻乎乎的去了?还要瞒着我!看看,这就是听信老太太的话的结果!前回若不是听她的,骂了那么一段,能一步步落到这个田地吗?

    你们没逼那个黑心妇,外头能信你们的话吗?”

    杨昔知拧眉。

    杨昔豫迟疑着道:“姑母为何要……我们是诚心实意去赔礼的!”

    “诚心实意”四个字显然刺激到了贺氏,她当即跳了起来,亲自动手把站在墙角的画梅拖了起来:“为什么?画梅不是伺候她那么多年吗?你来说说,你那个主子的心为什么那么黑!”

    画梅吃痛,抬手挣扎了一番,只是她一心自保,不敢对贺氏下重手,只拼了个不相上下。

    “您还说我们太太黑心?”画梅嗤了声,道,“太太这么些年,是不是一门心思向着娘家?

    您看不到,可杨家上上下下都看得清楚。

    是您和老太太把太太给逼得疏远娘家,又在满城风雨时落井下石,太太伤透了心,但真相大白时也没有说过娘家的是非吧?

    今日,把如此护着娘家的太太逼到亲手对娘家动刀子,她的心在滴血呐!

    您与其问太太为何先动手,不如去问问,若太太坐以待毙,老太太会下什么样的黑手!”

    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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