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蒋慕渊不敢对北境放松警惕,毕竟,在暗处有一人虎视眈眈。
也许是孙睿,也许是别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在北境生事。
当然,蒋慕渊也不清楚对方是否会先下手挑动蜀地战争,这就是一场博弈,看他能不能押对地方。
蒋慕渊抬眸看了眼圣上跟前堆得满满当当的折子,暗暗苦笑。
称之为博弈也不对,若那人真是孙睿,蒋慕渊在御书房里跟圣上商讨了什么,银子是如何安排的,孙睿怎么会不知道呢?
既如此,不如按部就班,见招拆招。
“我倒是觉得,北境不能放松,今年的冬天来得太早,狄人过冬不易,明年怕是会反扑。”蒋慕渊道。
两人商议了一阵,外头传来通禀说,说是孙睿来了。
孙睿裹着厚厚的雪褂子,一顶皮毛毡帽,遮得严严实实的,他解了雪褂子交给小内侍,里头穿得也十分厚实。
圣上道:“朕怕冷,你却是比朕还怕冷!往年也没见你裹得跟熊似的,今年怎么成这样了?”
孙睿的手里还抱着个手炉,恭谨问了安,道:“不是儿臣受不了这天气,而是赵氏怕冷,见不得儿臣穿得轻简。这才新婚,儿臣也不想因这么些小事儿与她争,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圣上哈哈大笑,偏头与蒋慕渊道:“要朕说,赵氏这个性子,他母妃肯定满意。”
蒋慕渊也笑了,目光落在孙睿的手上。
他想,孙睿真的比他印象里怕冷了,就算是赵知语要求的,但孙睿紧紧捧着手炉,进了御书房都没有放下,可见是真冷。
去年的冬天不及今年冷,再说他是腊月前抵京、上元后又离开,那个时节里,孙睿穿得多些也不奇怪。
圣上交代孙睿:“这些折子,你也一道来看看。”
孙睿应下。
三人商讨了大小事情,自然也说到了军需安排,孙睿颇为认同蒋慕渊的想法。
直至午膳时,慈心宫才催了两回,圣上才放了蒋慕渊去皇太后跟前。
蒋慕渊起身告退,进了慈心宫,劈头盖脑挨了皇太后一顿训。
“你看看你这身,敢情哀家闻着的不是腊梅香,而是金桂了吧?”皇太后咋舌,“仗着身子骨好,一点儿不晓得御寒,安阳竟然还由着你,真真该打。”
小曾公公在一旁附和,道:“娘娘您是没有瞧见,三殿下穿得严严实实的,手上还捧了个手炉呢,要多暖和有多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