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的,至于练好了往谁的脸上砸,那就不关顾云锦的事情了。
那时候,她肯定已经离开徐家了。
这么一想,顾云锦扑哧就笑出了声。
徐令婕不满意地睨她:“你笑什么呢?”
话音落下,还没等顾云锦回答,院子里就传来邵嬷嬷训人的声音。
徐令婕腾的站起身来,快步往外头走:“应该是把石瑛提来了,我偷偷去看看。”
顾云锦亦跟了上去。
石瑛跪在正屋前的天井里,杨氏站在庑廊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偷看的两人没有上前,就站在跨院的月洞门下,稍稍探出头去,就能把外头动静看得一清二楚。
顾云锦快速张望了一眼,院子里除了邵嬷嬷、画梅、画竹,并两个压住石瑛的粗使婆子,再无其他仆妇了,应当是回了各自屋子,不许听、不许看。
邵嬷嬷冷声道:“还有一枚玉扳指,你当去哪家典当行了?自个儿交代,免得府里多费人手。”
石瑛咬着唇没吱声。
“事到如今还硬骨头?”邵嬷嬷嗤笑一声,上前捏住了石瑛的下颚,“怎么?还盼着老太太来救你不成?”
石瑛痛得倒吸气,却是甩不开三个婆子,只能涨红了眼睛,一字一字道:“为什么要老太太来救?太太是要把奴婢放出府去,又不是要打要罚奴婢。”
这话是看准了杨氏拿她没其他办法,只能以放出府来和稀泥,不能真的收拾她。
杨氏最恨的也就是这一点,打不得罚不得,回头还要送出府去,她咽不下这口气又能如何?
只能硬撑着。
就跟对上顾云锦是一样的。
不对,也不一样,石瑛是难缠的小鬼,顾云锦根本就是莲花台上的菩萨,她只能一天三炷香给供着。
这日子真糟心!
石瑛绕老绕去,愣是不说玉扳指的下落,看向杨氏的目光里甚至带着几分挑衅。
徐令婕气得差点就冲出去了,硬生生忍下来,死死扣着顾云锦的手,咬牙切齿地骂石瑛:“她那是什么眼神?真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看她小人得意的模样!”
顾云锦的视线一直落在石瑛身上,她从石瑛的眼神里读出些别的味道来。
得意是得意的,但最得意的并非是杨氏拿她没辙,而是杨氏不知道她和杨昔豫有染。
这个秘密,让石瑛在对上杨氏时,不由就添了几分快意。
顾云锦想,要是揭开来了,到底是杨氏上前撕了石瑛,还是画梅扑过去撕了石瑛,亦或是石瑛跳起来和画梅打成一团?
那场面,光想想就真够厉害了的。
左胸口扑通扑通直跳嘞。
只是,顾云锦也有想不通的地方。
按说其他东西都被找出来了,罪名确凿,石瑛抵赖不掉的,那她为何还咬死着不肯说出玉扳指的下落?
那枚玉扳指,到底被她当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