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王爷,这都是您砸的?”

    “是,”孙恪坦荡极了,“素香楼的损失,我自会补偿。”

    绍方德闻言松了口气,这位如此好说话,这事儿能了。

    他又道:“那您怎么就动手了呢?”

    “我看他不顺眼,打了也就打了。”孙恪再道。

    而被孙恪打趴下的那一位,已经被衙役们扶起来了,脸上鼻青眼肿,哎呦哎呦直喘气。

    绍方德道:“不如先请大夫,小王爷,您把人打了,医药钱……”

    “落在我手里已经算清的了,”孙恪打断了绍方德的话,“绍大人,辱骂皇亲国戚是什么罪状?他进了顺天府,是个什么下场?”

    辱骂皇亲,这罪名往头上一盖,那肯定不小。

    “他骂您了呀?”绍方德道。

    “他骂阿渊,骂什么要我与绍大人说一遍吗?”孙恪问道。

    绍方德不想听,能骂什么他一清二楚。

    可满京城被百姓骂过的岂止是蒋慕渊,圣上都被骂昏君,较真起来,他顺天府的大牢都塞不下。

    但这一回,孙恪要较真,绍方德也不能不管,可明儿个被参的,肯定有小王爷,跑不掉的。

    绍方德还是猜错了。

    不用明日,今天孙恪就跑不掉。

    圣上直接就让人把孙恪请进了御书房,孙恪一进去,发现永王爷也被叫来了。

    永王爷气得胡子都要飞了,出门前答应得好好的,不过半个时辰就闹腾,他指着孙恪道:“不求你长进,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骂皇亲国戚?你也就是仗着你的出身闹腾!你都打别人了,别人能不骂你?”

    永王爷被叫来的早,只听了一半故事,并不知全部实情,便领会错了。

    孙恪道:“他骂的是阿渊,不是我。”

    永王爷话被堵回去了。

    圣上道:“骂阿渊什么了?”

    “顾家给安苏汗养儿子,阿渊这是认了北狄的亲,他媳妇整日吹枕边风,再吹下去,阿渊就是狄人的女婿,不是您的外甥了。还说阿渊为了给岳家瞒事儿,杀俘虏,只手遮天,山高皇帝远,在北境作威作福,还勾结朝臣,想要蒙蔽圣心。”

    圣上听着听着就给气笑了:“这都什么词?是你总结的还是那人说的?”

    “就那人讲的,我要总结,那就一句话,‘他骂阿渊奸臣,骂您昏君。’”

    永王爷都懒得抽孙恪了。

    圣上却是不恼了,看了孙恪两眼,半晌道:“朕也不是头一回被骂了,怎么以前不见恪儿你给朕出头,阿渊的事儿你跳脚呢?”

    “您是我皇伯父,不是我兄弟,”孙恪答得很是顺溜,“您的兄弟、我的父王,他觉得跟百姓争吵太跌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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