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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俘虏的说辞,又结合了一些手抄本上的记录,多多少少都有了进展。

    韦沿看着最新描出来的地图,沉吟道:“还是不够……”

    他们能看到地形地貌的变化,也知道这种变化依旧在继续,可韦沿也说不好,在他逃离了那片沙丘之后的这么多年里,这种变化进展了多少。

    “若能问一问前几年走过关外的旅人就好了。”韦沿叹息。

    顾云锦道:“先前有人介绍过几位,都是京畿一带的,已经捎信回京让人去打听了。”

    韦沿放下了笔,想了想,道:“去打听的人可不懂西域呀,只怕都问不到点子上。”

    这是实情。

    当时顾云锦跟着朱氏去北地寻韦沿,不就是担心韦沿不肯离开北地,而朱氏无法问和记得面面俱到吗。

    京畿那儿亦是如此,若是由韦沿或是顾云锦去想对方请教,效果更好。

    “可这儿……”顾云锦略有些迟疑。

    葛氏认真想了一番,道:“我这几日也在琢磨这些。

    这场战事比我们预想的更持久,而我们几人来这里,最要紧的不是上阵杀敌,而是寻人,是安顿老太太他们的后事。

    如今,能寻的都寻回来了,寻不到的,再勉强也无用。

    不把狄人打退,也无法让老太太魂归故里。

    我们在裕门关能做的都做了,该考虑下一步了。”

    这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思索之中。

    当时选择来裕门关,是为了给丈夫分忧,而现在,比起在裕门关等候,也许更应该回京去,把栋哥儿他们送到京中,让陈虎子回到父母身边。

    韦沿道:“老头子以前认得几个京中的镖师和商人,就是不晓得他们如今还走一走西域,是否还住在京中。”

    这事儿没有当即定下,所有人都要理一理。

    北境的僵持不下,也化作了一封封军情快报,送到了御书房里。

    圣上的脸色极其阴郁,被一帮大臣们吵得头痛,干脆打发他们去朝房里吵,自个儿摆驾慈心宫,去给皇太后问安。

    朝事不顺,皇太后这儿,兴致也不高。

    母子两人问了安,向嬷嬷给圣上奉茶。

    “再过一阵就是寿安生辰了,安阳前日还来与哀家说这事儿呢,”皇太后靠着引枕,眯着眼睛道,“原本是及笄的好日子,可她自幼与阿渊亲近,又与云锦交好,眼下兄嫂都在北境,她这个及笄礼干脆就往后拖了。”

    圣上颔首:“也是寻常的。”

    “到底是个郡主,该有的风光还是要有的,可眼下不是风光的时候,外头说阿渊的那些话,连哀家都知道了,现在大办及笄礼,伤的是阿渊呐。”皇太后叹息了一声。

    圣上听了这话,笑出了声:“您还不是听恪儿说的。”

    “他们兄弟感情好。”皇太后道。

    圣上一听“兄弟”两字就头痛,道:“他还真记挂阿渊,前一天在市井动手不算,第二天又来慈心宫里跟您说道,不就是怕朕因为流言去为难阿渊吗?

    那些无凭无据的话,朕哪里会听,也就是他小人之心!”

    皇太后哈哈大笑:“那圣上与他计较什么?”

    “哪儿与他计较了,”圣上道,“他来您这儿表达他的兄弟情,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就是闲得慌!整日里就知道听说书。”

    皇太后笑得越发高兴了,笑过了,又叹息一声:“却是不晓得北境何时打完,阿渊何时能回来。”

    “说不准……”圣上道。

    小曾公公站在边上,看了看向嬷嬷,向嬷嬷拧着眉,冲他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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