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意把这事儿做好。

    两湖重建与北境固然不同,但想来也有一些类似之处,阿渊有经验。

    再者,他在北境有几个月了,与向大人、顾家几个兄弟打交道,比我们这些坐在京里的更懂北边的状况,也会有他的思路。”

    圣上似笑非笑看着孙睿,不置可否。

    孙睿面色如常,反倒是孙祈几人心里忐忑。

    良久,圣上缓缓点头:“睿儿说得也有理,阿渊不回来就不回吧,重建也是极其要紧的事儿。”

    这事儿定下了,圣上便让众皇子都退了。

    等人走了,韩公公又给圣上添了一盏热茶。

    热气氤氲,圣上慢条斯理抿了一口,偏着头与韩公公道:“哪里就是为了重建,阿渊的心思,朕难道还不明白他吗?

    不提宣儿他们,睿儿向来有他自个儿的想法,你说他看没看穿阿渊打的算盘?”

    韩公公垂着眼帘,道:“这个奴才也说不上……”

    圣上没有再问,指尖点着蒋慕渊的折子,道:“罢了,阿渊下了决心,那朕也不勉强。

    过一旬两旬,叫他回京一趟,说说重建的想法,也指点指点祈儿几个,再让他去北地。

    也免得母后和安阳整日儿惦记着。”

    韩公公记着这事儿,整理折子时发现了段保戚的那一本。

    他想,大抵是几位殿下都被蒋慕渊的折子吸引了,才漏了这一桩。

    韩公公把折子递到了圣上跟前。

    圣上翻开看了就又搁下了:“都有想法,随他们去,你使人跟成国公说一声。”

    韩公公应了。

    御花园里,孙禛紧紧跟着孙睿。

    孙禛嘴上嘀嘀咕咕的,在说孙祈给他挖坑的事儿:“他就是想让我在众位大臣面前说错话。”

    孙睿脚下不停,自顾自往前走。

    孙禛又道:“阿渊也是,重建看重想法,力气活又用不上他,回京出主意也是一样的,偏他喜欢留在外头。他媳妇不是进门没有多久吗?怎么舍得分得那么远。”

    孙睿脚步一顿,睨了孙禛一眼。

    蒋慕渊不回京,为的就是顾家的将军印,这么简单的事儿,孙禛却看不穿。

    孙禛不介意孙睿的冷淡,说完一茬还有一茬:“雪都化得差不多了,一天比一天暖和,怎么皇兄还裹得这么严实?你不觉得热吗?我看着就冒汗。”

    孙睿这时才理会了孙禛一句:“可我觉得冷。”

    话音刚落,孙禛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孙睿的这句话说得像裹了冰渣似的,让他也跟着冷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