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时间久了,圣上会不满的。

    可您有什么损失呢?您本来就是在追赶三殿下,往后继续追赶就是了。

    退一步说,即便圣上立其他殿下为太子了,您都能争。”

    孙祈混乱的心神顿时安稳了许多。

    他十分信任洪隽,自然听得进去。

    正如洪隽说的,他先稳住,让孙宣去着急,总归他不损利益,反倒能趁机占点便宜。

    急的不该是他,乱的也不该是他,孙祈冲洪隽点了点头:“先生说的极是!”

    洪隽送走了孙祈,关上门,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告诫自己,那孙宣就是来添事儿的,眼下不能急,急了就中计了。

    至于孙禛,圣上想糊涂,这事儿一旦摊开,也没有谁敢让圣上糊涂。

    皇太后还在,三公、各部重臣、那么多公候伯府都在,又不是没有可以辅佐的人选,岂会由着圣上随心所欲?

    御史、言官们能在大朝会上撞出一大殿的血!

    这夜,孙祈与孙宣两兄弟的对谈就此打住了,外头无人知道。

    翌日起来,彼此不提,仿若昨夜真的是酒后胡言,睡醒就忘。

    不过孙宣知道,孙祈没有忘呢。

    今儿文英殿里,他的大皇兄有意无意地在打量孙禛,带着股子一言难尽的神情。

    孙禛并非毫无感知,忍到了午膳时,终是问了句:“我今日有什么不妥当的?”

    孙祈清了清嗓子,笑了笑:“你昨儿醉了,回去时难免吹了夜风,可有不舒坦的地方?说起来是我招待不周,该让你跟五弟一样留在府里住一宿的。”

    絮絮叨叨,一副关切情谊,还挑不出错处。

    孙禛含糊答了两句,也就不答了。

    蒋慕渊一面听他们兄弟说话,一面琢磨募兵、调兵事宜。

    比起在文英殿里坐着,他更想快些回蜀地去,早些把乔靖打了,免得东异动手时分身乏术。

    可他还不能走,圣上虽大致认可了他的想法,可事情还未办妥,一道一道的,叫孙睿中途插手耽搁了,大抵就真拦不住东异了。

    几乎是催着、督着,蒋慕渊甚至与顾云锦一道去了几次太师府,借着走亲戚的名义,私下与傅太师商议了几回。

    傅太师接连被催了三天,干脆与蒋慕渊道:“小公爷这般急切,不是好事。”

    蒋慕渊也知道,不过是无奈罢了,他为了成事,态度难免强硬,朝堂上亦有人说他毁了江南水师不好交差,所以要弥补回来,免得交代不过去。

    这说得还是轻的,等东异真的出兵了,这罪名又要更上一层楼了。

    傅太师提点他,的确是好意了。

    蒋慕渊道:“不急不行。”

    傅太师多少也猜到了,道:“是不得不防,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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