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龙去脉,她全听进去了,越想越不是滋味。

    三人各怀心思,自是和气得不行。

    慈心宫里,反倒没有那么平和。

    皇太后依着引枕,垂着眼听向嬷嬷说话。

    “闭门思过,”皇太后叹息一声,“年前也就出来了。”

    话说了半截,另半截是,出来了又如何,立太子之事遥遥无期了。

    皇太后不想评断孙睿糊涂不糊涂,她只知道,如此拖延并不是好事。

    唯一能叫皇太后欣慰的消息是,清早永王府递了消息来,说符佩清有孕了。

    她对符佩清是爱屋及乌,原就无比顺心,现在是越发喜欢。

    倒不是仅仅因为孩子,而是孙恪在改变,皮依旧是皮的,却能看到他成亲之后添的那份温和。

    是的,温和这个词语,与孙恪从来搭不上。

    淘气、又爱折腾,才是孙恪的性情,在慈心宫里时,还要再添上一个“撒娇”,孙儿对着祖母,明明不是小时候了,可孙恪不管,快二十岁的敢撒娇,六十出头的敢让他撒。

    祖孙两个你逗我、我逗你,旁人谁能说没个正行?

    可小王爷哪怕是哄皇太后高兴、彩衣娱亲的时候,他都和温和靠不上边。

    也就只有蒋慕渊,来陪皇太后时,不急不躁的,温润如玉。

    皇太后在孙恪成亲后,看到了这个最宠爱的孙儿的成长,倒不是说又皮又爱撒娇的孙恪不好,而是一个男人,该有他的担当。

    孙恪做了丈夫之后的模样,让皇太后很是满意,她想,等孙恪真正做了父亲,也会有让她欢喜的进步。

    “没有早早给睿儿定下正妃……”皇太后低声问向嬷嬷,“哀家是不是拖太久了?”

    “您别这么想,”向嬷嬷道,“三殿下还是很喜欢赵侧妃的。”

    “也是。”皇太后苦笑。

    孙睿没有“长进”,与他是不是做了丈夫无关。

    几日后,京城百姓也回过了神,那位传言里很快要被立为太子的三殿下已经几天没有出府了。

    赵方史贪墨之事渐渐取代了孙睿养病一说,成了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争论的话题。

    赵同知贪了吗?

    三殿下帮了吗?

    之后到底如何处置?

    如此纷争,一时之间没有高低。

    哪怕闭门,孙睿也知道外头状况。

    他坐在暖阁里,听邓公公说了朝事进展,末了,道:“赵方史现在人在何处?”

    如此纷争,一时之间没有高低。

    哪怕闭门,孙睿也知道外头状况。

    他坐在暖阁里,听邓公公说了朝事进展,末了,道:“赵方史现在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