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求情,玄衣怕是就不止被送到远在千里之外的皇陵守孝了。
国舅做事狠辣不留情,玄衣不老老实实是在皇陵待着,又落到国舅手里,肯定玩完了。
她私藏玄衣更不用想活了。
她如今才明白怪不得沈宴要护她!原来还是为了利用她保护玄衣!把这么大的一个麻烦塞给她!这个质子也够胆大的,居然就这么藏了!
“怎么办公子?你可不能死啊!”扶南絮絮叨叨的,十分担心她再挂掉。
九微一个头两个大,国舅怎么会知道玄衣在质子府!连她自己和扶南都不知道!
她焦虑的想着对策,屋里忽然有人轻咳道:“我陪你一起入宫。”
沈宴?!他什么时候醒的……
南楚闪身入了屋子,九微探头进去便瞧见沈宴坐在榻上看她,眼睛里眯着笑,活像只狐狸,“你什么时候醒的?”
沈宴不答她,只是对要为他更衣的南楚摆了摆手道:“不必更衣,就这样便好。”
九微狐疑不解,“你打算怎么办?”
沈宴扶了扶额头包扎的伤口道:“找人抬我入宫。”瞧了一眼将亮未亮的天,又吩咐道:“让孙大人,赵大人,王大人他们在宫门外等我。对了,也支会一声咱们的刑部尚书李清风大人。”
九微听的又惊又诧,这些人可都是沈宴的党羽,平日里没少让国舅头疼,沈宴这架势是要硬来吗?
“你是要……”九微试探性问他。
南楚扶沈宴起身,替他裹好披风,扶他到九微跟前,他笑道:“找国舅讨个说法。”上下打量了一下九微,“我觉得该打断你一条腿,这样效果更好一点,你说是打断左腿好,还是右腿好?”
九微向后退了半步,警惕道:“就算打死我国舅也不会皱一皱眉头。”
沈宴伸手将她拉到身前,帖耳低声道:“你诓骗我的事,回来我们再算。”
九微后脖子一凉,他直起身扶着九微道:“扶我出去。”
刚才是谁觉得沈宴没那么讨厌来着?
九微深吸一口气,扶住他往外走,一壁走一壁听他漫不经心的嘱咐,入宫之后一切听他,不该说的不要说。
九微也漫不经心的听着,出了大门忽然听沈宴笑着道了一句:“我睡觉从来不说梦话。”
“哦。”九微随意应下,片刻之后觉得不对劲,没头没脑的一句,抬头看见沈宴正笑眯眯的望着自己,那眼神别提多渗人了!一瞬之间突然觉得自己又他妈的上了沈宴的当,忙问:“你……从不说梦话?什么意思?你之前……听到什么了??沈宴你给我说清楚!”
沈宴和衣躺在木架之上,云淡风轻道:“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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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大雪渐小,沈宴就这么无比招摇的被抬到宫门前,九微一路上为他撑着伞,恨不能用伞把戳死他!
到宫门时刚好赶着快要上朝,已然来了不少的重臣,九微略略瞄了一眼,几乎都是沈宴的人,呼啦啦全都涌了过来,万分担忧的看沈宴。
“相国这是……”
“相国您头怎么了?”
“相国怎么伤成这样?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贼人干的!”
“相国您都这样了还坚持来上朝,实在是感人肺腑……”
九微实在是听不下去,好在沈宴摆了摆手,看向一旁的刑部尚书李清风,轻咳虚哑道:“我这伤该问问李大人的长子。”然后留下一地错愕的大臣和惊诧的李大人径直被抬入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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