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吉烟挑了挑眉毛,一把抓起洛谦书桌上的书,“?谦哥哥最近看不看诗集看这个了?”

    “这个比起诗集,也另有一番滋味。”对于吉烟出格的举动与言语,洛谦并没有斥责,反而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十分享受吉烟与他之间跨越了鸿沟的亲昵,“你怎么过来了?”

    “你看这个!”吉烟献宝似的把手里的画轴捧到洛谦面前,“这幅画裱好了!”

    洛谦结果了画,缓缓展开。里面是一个白衣男子盘腿坐于竹林之下,身前一台古琴,那男子轻拂琴弦,表情淡然而温暖,背脊笔直,身姿挺拔,一点不见羸弱之姿。此画画工虽粗糙了点,但是可见笔锋处处是情真意切。

    “有进步了。”洛谦仔细观摩那画里人,五官只用几笔草草勾勒,显出一副淡然悠远之感却无法让人看清其长相,但也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这是谁,“你竟然还装裱起来了。”

    “当然要啦。”吉烟双手撑在书桌上,扬着下巴,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这可是我眼里的谦哥哥。”

    洛谦听了吉烟的话便笑开了,他放下手中的画卷,一手研墨,一手拂着衣袖,“看来我不得不回赠你一副画了。”

    这不是洛谦第一次为吉烟画像,吉烟听了便自己去抬了一张椅子过来,椅子是实木做的,十分沉重,洛谦看着吉烟咬紧了牙关死命地拖一张椅子过来,磨着墨的手顿了一下,他,竟连帮眼前的女子抬一张椅子的力气都没有。

    “我坐好啦。”吉烟脑海里想了许多姿势,但最终还是规规矩矩地坐直了,双手轻轻放在了膝上,“就这样好吗?”

    洛谦偏着头看了看她,蹙眉想了一会儿,说道:“你到这里来。”

    吉烟不解,但按照洛谦的话做了,坐到了书桌前,说道:“我坐这儿?”

    “恩。”洛谦随手摊开一本书放在了吉烟面前,正是他刚才看的,“你便仔仔细细地看书便好,我来画你看书的样子。”

    “好。”吉烟回以一笑,便就着窗外的日光开始看书。

    只是吉烟此时哪里能看得进去书,她总时不时地站起来看看洛谦画得怎么样了,洛谦也从不曾因为她的起身而停下画笔,准确说,应该是洛谦至始至终就在依着自己脑海中那个人的样子在作画。这八年来,她的样子早已烙如脑中,何须用眼睛看着来作画。

    不知过了多久,洛谦终于搁了笔。可吉烟见他嘴唇又白了一些,貌似是体力不支的样子,便连忙扶起了他,连那副才画好的画也未曾看过,“是不是累了?快去歇着,我这就去看药熬好没。”

    吉烟扶着洛谦走出了书房,一路上念叨着自己不该让他这么劳累,应该让他好生歇着,可洛谦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即便到了房间,洛谦也是紧抿着双唇。

    “大少爷你先歇着,我这就去看着他们把药熬好。”吉烟扶着洛谦坐好后,便转身跑了出去,带动的风力还留着她的清香。洛谦喉咙一痒,低头咳了起来,一旁的侍女立马递来了手帕,洛谦结果后便用手帕捂住了嘴,一阵猛咳后,他拿开手帕,看着上面一丝丝红色血迹,出了神。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洛谦看着窗外,问身后的侍女。

    “今日是六月初七,并非什么特殊的日子。”侍女的回答简洁有力,洛谦听了后却苦笑了起来,六月初七了啊,下个月他就十八了,也就意味着他就快要二十了。

    夜里,洛谦突然发起了高热,侯府上下忙做了一团,定远侯派人快马加鞭去请了太医了,老太君更是守在洛谦床边不曾合眼,好不容易等到他悠悠转醒,一家人才算松了口气。不过他们不知道,洛谦已经醒了有一些时常了,原本打算睁眼,却恰巧听到了太医们在说话,他便索性闭着眼睛听完了。

    “下官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老太医行医几十年,接触地全是这样的达官显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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